,他整日与景阳等人厮混,一起游猎,一起祸害妇人人,一起在郢都横行四方。
那几年,他放浪形骸,生活乐无边。
之后,景阳从军了,再之后,前任襄成君自杀了,尤其是迎娶太子妃后,在父王母后的压制下,在太傅的念叨下,他收敛了,规规矩矩的到了现在。
这二十多年来,好像他们父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说话。
而在这之前,他们有没有这样说话过?
或许有吧!
只是他已经不记得了。
想着,太子横怔怔地道:“好像很久了!”
听着太子横出神的声音,熊槐跟着愣了愣,然后叹道:“太子,你说为父是不是一个失败的君王,是不是一个失败的人父。”
太子横一听,顿时大恐的看着熊槐,连忙摇头道:“父王为何如此说,父王伐秦攻齐,一战灭越,数败联军,威震天下,功业已超历代先王,谁敢说父王是一个失败的君王。”
说着,太子横看着熊槐露出仰慕之色:“儿臣身为人子,一直以父王为荣,一直以父王为榜样,儿臣以为父王乃是天下最伟大的父亲。”
熊槐笑道:“若是寡人真的贤明,为何江淮贵族大叛,若是寡人真的贤明,为何刚刚寡人一提议,群臣贵族就纷纷反对,若是寡人真的是一个伟大的父亲,为何连寡人的儿子都出来反对寡人!”
“这···这···”太子横一怔,看着熊槐大惊失色。
他本来以为这是父子间的谈心,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转眼间,这谈心就变成了父王一君父的名义强行逼他屈服。
虽然他不想迁都寿县,他不想失去自己的班底羽翼,不想离开他生活了四十余年的郢都,不想远离自己母后的陵寝乃至未来他父王的陵寝。
但是,此时此刻,面对他父王透彻人心的目光,他低头了,他屈服了,十分违心勉强的应道:“父王,儿臣错了,儿臣请父王迁都寿县。”
熊槐看着太子横勉强的面庞,摇头道:“太子不必勉强自己。”
太子横立即强颜欢笑道:“父王,儿臣是真心的,一点也不勉强。”
熊槐看着太子横拙劣的演技,摇头长叹道:“太子~~你可知为父在变法开始后,在国中贵族人心惶惶之际,不惜在所有大臣的反对中,也要执意迁都寿县,为父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这···”太子横心中一乱,茫然的看着熊槐。
难道父王迁都还是为了其他人,而不是父王自己要迁?
那父王究竟是为了谁而迁都的?
此时,熊槐见太子横陷入迟疑中,立即一脸凛然的道:“天下人都可以反对寡人迁都,唯独太子你不可以,因为寡人之所以迁都···”
说着,熊槐语气一变,变得深情款款的道:“寡人执意迁都,这都是为了太子你啊!”
“为了我?”太子横不知所措的看着熊槐,脑子彻底乱了。
父王之所以顶着包括令尹在内的所有大臣的反对,也要迁都寿县,这竟然是为了我?
这简直是难以置信!
甚至,我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我为何要迁都寿县的时候,父王就替我提前迁都寿县了!
难道父王真的是为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