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那你当时游说的是谁?”
“这···”景邵一僵,支吾了许久都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他哪敢说他去游说的谁。
熊槐见此,冷笑道:“游说将士救火,你不去太子府游说太子,你不去令尹府上游说令尹,你不去柱国府上游说柱国,而你却去了军营游说将领。”
说着,熊槐猛地一拍王案,大怒道:“寡人看你分明是去军营游说士卒叛乱谋反的。”
“不是的···不是的···大王···臣万万没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啊。”景邵一听,顿时急得汗流浃背,连连否认。
“你既然不是想要谋反,那你半夜时分去军营干什么?”
“臣···这···”
熊槐见景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摇了摇头,没有再理会景邵,而是直接宣布道:“大夫景邵意图不轨,但念及其反迹不成,又念及其率先发动族人私属仆役前往灭火,乃是群臣百姓之榜样。
是故,寡人决定免去其上大夫一职,并剥夺其爵位,收回其土地百姓,举族贬为平民,并所有族人全部发配洞庭垦荒。”
景邵闻言,心中既充斥着一无所有的绝望,有充斥着逃过一劫的庆幸,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谢大王~~”
此时,殿中群臣看了看楚王,又看了看被士卒拖走的景邵,他们似乎已经摸清楚王的脉络了。
似乎只要表现出对大王对楚国的忠诚,并且没有明显反迹,那就不会遭到楚王的则罚。
比如左尹昭常,许多人都知道他是幕后黑手,可是就因为他没有明显反迹,所以他不仅没有遭到大王的处罚,反而还受到了大王的嘉奖。
所以说,他们可以反对大王的政策,但是却不能直接出手阻碍大王的政策,更加不能出现明显反意。
想着,许多大臣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直到景邵的身影消失在大殿外,熊槐见群臣之中也无一人为他开口,甚至连景氏之人都无视了景邵,他这才点了点头,然后又将目光转向六君等人,点名道:“六君、东城君、龙舒君···”
六君等十七位封君一听楚王点名,全都露出骇然之色,然后惊惧交加的从席上爬到殿中,仓惶拜倒:“大王,臣有罪!”
熊槐看着他们的动作,又听他们恐惧的请罪,笑了笑,然后看着他们好奇问道:“奥,你们有什么罪过啊?”
“这···”六君等人一僵,全都面面相觑。
怎么?大王点我们的名,这不是要宣布我们的罪名吗?
六君等人相互看了看,接着,为首的六君拜道:“臣虽不知自己所犯何罪,但只要大王降罪,臣全都接受,无有怨言。”
六君声音一落,其他人全都拜道:“请大王赐罪。”
熊槐闻言立即呵呵笑道:“罪行乃是自己所犯,又岂是寡人所赐,卿等此言大谬。”
六君等人不敢反驳,只是拜道:“大王圣明,臣等有罪,请大王赐罪。”
熊槐见他们一幅认命的模样,顿时索然无味,解释道:“寡人之所以叫你们,那是因为寡人希望稍后卿等返回封地后,无论是你们召集的百姓也罢,还是百姓自行聚集的也好,寡人都希望你们能劝说百姓返回家中。
毕竟,春耕正急,耽误了春耕,这绝非寡人所愿。”
六君等人一听,立即松了一口气,然后拜道:“唯,臣等明白。”
“善!”熊槐见六君他们全都应承下来,顿时面无表情的在内心呵呵一笑,然后挥手道:“今日朝议到此为止,退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