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投降的那一刹那,正准备渡河袭击秦营的九里君等人,差点昏死过去。
然后,看着不断楚营请降的秦军喃喃道:“竟然投降···”
三天之后。
韩国都城新郑。
刚刚返回都城的公仲侈得知汉水的消息后,顿时变了颜色,然后难以置信的道:“这怎么可能,估算时间,公孙衍抵达析邑之时,秦军应该才撤军。算算距离,析邑距离丹口更近一些,顺流而下,更是方便快捷。
以公孙衍对秦国的仇恨,就算距离更远,也会催促士卒加快行军,力争在秦军之前赶到丹口才是。为何楚军没有赶上?难道是公孙衍控制不住楚将,从而导致将帅不和,发生内讧?”
就在迟疑不解中,侍者禀报道:“君上,大王使者韩珉来了!”
公仲侈一怔,随后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不好,秦楚两国未能在汉水爆发决战,从而两败俱伤。如今秦国两国全都实力犹存,而樗里疾与甘茂回到秦国,必然会怂恿秦王出兵伐韩,以报心头之恨。如此,大王与公叔为了讨好秦国,必然会杀我以让樗里疾与甘茂解恨。
且为之奈何?且为之奈何?死期将至矣!”
想着,公仲侈顿时冷汗直冒。
接着,公仲侈突然想起他两个月前攻取宛地时,从楚国废弃粮仓缴获的那件神器。本来他是打算私藏神器发财的,但现在看来,得用神器保命了。
想着,公仲心中微微一松:“看来我还是命不该绝啊!”
而后,公仲侈一面在心中暗暗感叹着,一面好整以暇地迈步前去迎接韩珉。
韩宫中。
公仲侈一进入大殿中,就见韩王与相国公叔全都一脸冰霜,在殿中默然无语,隐隐有种风雨欲来之象。
见此,公仲侈立即取下头上的头冠,然后披头散发的长拜于地,连连顿首,同时用悲泣的声音道:“大王,臣有罪。不久前宛城之败,臣见秦国势大,不久的将来,十有八九就要出兵攻打我韩国。故,臣本想借楚国削弱秦国,不想楚军行动迟缓,以致功亏一篑。
此举,不仅没有削弱秦国,让秦楚两国两败俱伤,反而让秦韩两国交恶。臣谋划不利,其罪万死,请大王赐死,以解秦国心头只恨!”
韩王一听公仲哀泣的声音,又见公仲披头散发好不凄惨的模样,想起公仲本是一心为国,奈何却棋差一招。
想着,不由对公仲的不满消失大半,原本在公叔的劝说下,已经狠下的心肠,也不由为之一软。
另一边,公叔一见公仲如此姿态,意图以情动人,卖惨求生,而韩王脸色稍缓,似乎已被打动的样子。
见此,公叔简直不能忍,立即开口道:“大王,楚韩两国本来是盟友,结果我们韩国背叛了他们,韩国出兵伐楚,令楚王暴怒,即便如此,楚王也没有改变对公主的宠爱,也没有苛刻对待在楚国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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