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好好好,死的好,现在父王与子蹄双双殒命,寡人也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一觉。”。
章义站在公子玉下方,见其面色扭曲,若狂若癫,顿时深深的低下头。身为公子玉最亲近的人,章义自然知道此刻公子玉为何会失态。
因为越王手中还握有越国主力的缘故,公子玉虽然占据了吴城,但是越国各地的官员,全都不看好公子玉。出来吴城附近的一些地方,北部的淮南以及南方的越地,全都对公子玉的命令不屑一顾,置若罔闻。
虽然公子玉知道他们这是在观望,但是,内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那些人,不是在观望,而是在等待越王率军南返,然后指挥大军平叛。
为此,公子玉虽然忧虑重重,但是终究也不敢过多的逼迫各地,一面惹得整个越国的不满。
此刻,越王殒命,越国大军也全军覆没,至此,公子玉即位的障碍已经一扫而空,越国各地若是不想背叛,也将只能拥戴有楚国支持的公子玉这一条路。
如此,越国已定。
直到公子玉的大笑声停下,章义这才贺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如今公子蹄已死,整个越国很快就会正式归附大王。”
公子玉闻言嘴角一勾,正想再次大笑,但是想起越王同样也死在淮北,顿时脸色一正,轻咳两声,整了整衣冠,面带悲伤的道:“上卿,父王被公孙海这个逆贼所杀,寡人心中悲痛不已,又有什么可以欢喜的呢?”
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语气冰冷的道:“寡人欲请上卿亲自走一趟,公孙海大逆不道,胆敢弑君,其罪不赦,传诏,立即将公孙海满门诛杀,以为父王报仇。”
章义一听又要抄家灭族,顿时大喜的应道:“臣领命!”
章义退出大殿之后,昭滑又快步走进殿中。
见到昭滑,公子玉顿时想起楚国在淮北的辉煌战果,顿时心中一慌,惊惧不已。
昭滑还未行礼,公子玉便开口道:“亚卿免礼,不知亚卿此时来见寡人,所为何事。”
昭滑一怔,行了一礼后,大喜的向公子玉行礼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淮南海阳邑、堂邑两地长官已经上书,请求归附大王,愿意听从大王的诏令。”
说着,便奉上两份竹简。
公子玉大喜从侍者手中接过竹简,打开一看,果然是上书来表忠心的。
看罢,公子玉冷笑道:“这两个奸猾的狐狸,一定是听说父王为公孙海所杀,见越国已经彻底落入寡人之手,担心寡人罢免他们,这才赶紧上书求饶来的。”
昭滑一听,立即开口道:“大王,虽然这两人乃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但是大王初掌越国,还未正式即位,还需重赏这二人,以安抚各地。”
公子玉本来也没有打算严惩这二人,此时一听昭滑的建议,立即点头道:“亚卿所言极是,那就请亚卿传诏,对二人嘉奖一番,以宽其心。”
昭滑见公子玉一副志得意满,从谏如流的模样,立即应道:“大王英明。”
昭滑离去,公子玉静静的坐在越王之位,接着闭上眼睛,体会良久,这才轻松的睁开眼睛,长叹道:“寡人今日方知越王之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