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而空,想到需要传达的消息,他的心头一跳,下意识就开始挣扎是逃还是不逃的问题。
然余光一扫,他却看到地上一张纸正大大咧咧摆在那里。许是那掌柜的不识字,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上面还有几个脚印。
刘世将那圣旨妥善收好,心中一定。将衣服整理好,他就走出了门。秋风扬起地上的落叶与黄沙,刘世环顾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的马,便知也被一同劫走了。
许是接二连三的情况太多,但是又没有到最糟糕的境地,他倒是很快认命了。抬起步子,他一个脚步一个脚印地向着鼎州的方向走去。
这一走,便走了三天。身上没钱,他只能靠着一些野果和溪水维持生命。等他到达鼎城西北门的时候,翘首以盼多日的李默险些没有认出他来。
当被问及何故如此狼狈的时候,刘世的目光闪了闪,只依据自己的理解说路上被打劫了,银财尽数被劫走了,好在圣旨并未丢失。
李默见他不愿多说,也没有多问。仔细看了圣旨上的内容,李默一时无言。
但刘世既是传信官也是督查的使者,李默不能什么都不去做。
将鼎州的布军图仔细看了一遍,李默好生思索了下,就将计划安排了下去。
于此同时,一直派人盯着李默处的顾瑾也得到了消息。
“南宫牧真不知是天真还是傻,竟然想要和云国合作,这无异于是与虎谋皮!”
穆春秋显然对南宫牧出尔反尔临阵倒戈的行为有些不屑一股,立刻嗤笑出声。
“师伯,云国肯定会答应的,南宫牧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能屈能伸。”
“为什么这么说?”
落欢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但此刻却显出了几分狡黠。
“因为冷平生定然对你们攻打云国的行为早有不满,投降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如果有个翻盘的机会给他,他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再说那南宫牧,虽然我对他不是很了解,却也明白事出有因,他这般做法定然有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穆春秋听了她的话第一反应不是惊异她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阅历,反而是去看顾瑾。然而不看他还不担忧,这一看心却沉了几分。
顾瑾瞧着落欢的目光中带着欣赏,即便只有浅浅的几分,却也不容人忽视。
在心中情绪的影响下,顾瑾后来制定了什么对策他都没仔细去听。
再回神,其余人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议事的屋子中只有顾瑾和他二人。
“师父可是心中有事?”
穆春秋本来便没打算瞒他,此刻二人独处显然是一个沟通的好机会。
“瑾儿,你觉得落欢怎么样?”
顾瑾自然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闻言愣了愣才给出答案。
“是个可造之材。”
他的目光坦然,没有半分隐瞒的意味,显然这就是他的真心话。穆春秋心安了两分,决定在落欢暴露身份前先揭露她是女儿身的事实。
“若她是个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