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明明无礼至极,偏偏苏浅予只觉得合该如此。望着他出了门,她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望着一旁沉睡的古珩瑾。待她再抬头,却发现慕白看着她的目光中隐含期待,而顾月楼的神情却有些古怪。
“怎么了?”
“没事。”虽这么回答,但顾月楼仍是一派若有所思的样子。
而慕白素是个在主子面前口无遮拦的,自是没有那么多顾虑,“小姐,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她的话音落下,连顾月楼都转过了头再次盯着她。苏浅予却似是没有察觉二人的目光一般,微微合了眸子。就在二人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却开了口,“是啊。”
说完,任由顾月楼的目光再犀利,也无论慕白的撒娇威胁功力再深,就是不肯再透漏一个字。
更敲四声,时至四更。
明明是天寒地冻,但屋中的三人却都是心情激动。随着最后一根银针的拔下,矮榻上的人手指动了动。片刻后,终是醒了过来。
恰在此时,沉寂多时的屋门被急促敲响。苏浅予望了一眼初初醒来神色困顿的古珩瑾,终是将人放了进来。
来人是李闻,他显然没有料到古珩瑾已经醒了过来,本欲对着苏浅予说的消息直接转头说给了古珩瑾。
“相爷,陛下病危!请您速速回京!”
“什么?!”
古珩瑾显然比惊叫出声的苏浅予更加镇定,“何时的事?”
“昨日丑时。”
“消息是否可靠?”
“陛下私印,且是由暗卫送达。”
“将来人唤进来。”
“喏。”
直到李闻走出门外,扑面而来的寒气才令发怔的苏浅予回过神来。一双似拢了漫天星辉的眸子定定望着古珩瑾,声音带着几分迟疑,“古相,此事……”
以为她在担心着南宫牧,古珩瑾揉着额头的手指微微一顿,声音凉薄了两分,“无需担忧。”
满心郁气的他没有注意,苏浅予在袖中的手已经牢牢攥了起来,指骨甚至都已发白。
暗卫来的很快,几乎见到古珩瑾的时候就直接跪了下去,“古相,陛下病危,请您立刻回京!”
“你且说说京中情状。”
暗卫心中一惊,却也只能和盘托出,“庸王集兵,意图谋反!”
说完后,他死死咬住了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多言。但仅仅是这八个字,就让苏浅予主仆二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苏浅予下意识地看向古珩瑾,却发现他一双淡漠的眸子中浮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呵……陛下是让我回去赴死吗?”
明明是大逆不道的话,却令暗卫霍然抬头,本以为他是心生不喜,但当苏浅予定睛看去时才发现,他的眉眼间满满都是惊喜!
“相爷果然了解陛下!这是陛下吩咐交于相爷的兵符,可调绥京城郊十里外京郊大营中的士兵。见兵符如见陛下,三千将士会助相爷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