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角的书案,“那你这就去写吧!”
写好了信,张辰交给他,“拜托齐叔了。”
“嗯,去休息吧。”
躺在床上,张辰这才有空回想刚才的对话。
那人说跟祖父有渊源,应该是对自己怀有善意的,那么就在这里多待些日子,把伤养好了再走吧!
至于有什么渊源,他不会特意去打听,应该自己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
……
这里除了自己,只有他们师徒二人,连一个来串门的都没有,按说应该很清净,可是事实却是,他从来没有觉得,原来就算只有两个人,也可以把日子过的这么热闹!
除了吃饭睡觉,他们两师徒的嘴巴就没有停过,连教授医术的时候,两个人都用来斗嘴了。
张辰这个唯一的外人,在很多时候,都被他们师徒拉去做裁判,这可不是一个好活计,常常被吵得脑袋都大了。
不过对于他的伤,乐溪可以说照顾得无微不至,这也导致他恢复得特别快,不到半个月,就能行动自如了。
……
身上的伤无碍了,张辰也该跟他们告别了,临行时齐叔交给张辰一封书信,让他回去之后交给祖父。
想到他说过,跟祖父颇有渊源,书信里的内容应该是叙旧的,张辰痛快接下。
可就在他给自己睡觉的屋里枕头底下塞了一万两银票,打算跟师徒俩告别的时候,被通知乐溪同自己一起去都城。
“该教给她的东西我都已经教了,能不能融会贯通,以后要全靠她自己了。而且她年纪也不小了,该走出去见见世面了。”齐叔这样同张辰解释。
“臭老头,谁年纪不小了?本姑娘风华正茂!你才是真的年纪不小,再有几年就要老得走不动了。”乐溪嘴下一点都不留情,丝毫不因为即将来临的分别给他面子,“诶,真的不留我啦?我走了之后三年五载可不会回来~”
“走走走!赶紧走,别待在我跟前碍眼,你走了没人气我,我还能多活几年!”齐叔使劲摆手,像是要挥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一脸嫌弃。
“哼!臭老头,就你这样的,三年五载我也不回来看你,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捧着饭碗想我去吧!”乐溪气哼哼地抓住张辰的手臂,“咱们快点走,别耽误他一个人自己跟自己下棋!”
张辰被他拉着走了十几步,然后听到乐溪边走边说着,“你老胳膊老腿的,别想着进去那里找药,家里的就够用的了。要是还缺就去买,别舍不得花钱,省的以后我回来了,只能找到钱匣子里的银票,找不到你!”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啰嗦,没你帮着我花钱了,我一个人不得可劲儿花?还能想着留给你呐?你想花钱,让自己相公去赚呐!可别最后没本事,连个相公都找不到~”
“臭老头你等着,不找个养我一辈子的相公我坚决不回来!到时候非让他用银票砸死你不可!”
“等着就等着,谁怕谁呀!”
张辰听着师徒俩别扭的告别,心底一片柔软。
这两个人嘴上谁都不肯认输,可是都把心里的担心,骂骂咧咧地表达清楚了,这也是一种特别温暖的相处模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