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跟人定过亲,可是那忘恩负义的,在自己高中了之后,就另攀高枝去了。而且那姑娘的继母也不是个好的,有人跟他提亲,彩礼往死了去要,吓跑了不少人。”
原来是这样的人家,我也不想去当那个冤大头怎么办?这样的话,张辰只敢在心里说说,此刻他嘴上说的是:“婶,咱们泰康镇就没有别的合适的姑娘了?”
“咱们阿辰这么好,别的姑娘也配不上你不是?我是觉得呀,这姑娘是真好。”柱子婶很少夸人,夸赞的词汇也只有‘人好,人真好’似的这样苍白无力,可是张辰却知道,那姑娘应该是真的不错的。
“只不过呀?她的命不好,小小年纪,娘就死了不说,摊上个后娘,也是不懂事的。好不容易找个婆家,就等着秋闱高中了之后成亲呢,那小白脸又被知府的闺女给看上抢走了。”
柱子婶唠唠叨叨地说完这些,这才对张辰说道:“你同她都是命苦的,要是真的能成,以后可得好好疼她,这样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哪家姑娘这么好?让婶子你这么可劲儿地夸?”而且还维护的这么彻底?张辰很是奇怪,柱子婶按说根本没有机会认识她说的这种人,能够帮助参加秋闱并且高中的读书人,显然对方的社会地位不会太低。
“我去年过年的时候,在街上买年货,一个卖剪纸的姑娘,帮着我把偷我钱的小偷给逮到了,我想着谢谢人家,事后就请她在家里吃了一顿饭,后来我们两个就熟了。”
“剪纸?”张辰忽然想到几年之前,他在镇上也是买年货,那时候也有一个姑娘在那里卖各种剪纸。
“是啊,你不知道那姑娘的手可巧了,剪什么像什么,就没有他不会的。不过那姑娘手艺再好,卖得的钱也不归她,都被她那个后娘给收走了。”
张辰听到这里,脑子灵机一动,“她那个后娘,是不是眼角上挑,嘴唇很薄,还微微有些凸出,嗓音尖细,虽然长得还不错但却一脸的刻薄相?”
“是啊,你见过?”柱子婶显然很是诧异,“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过年的时候也在他家买过剪纸?我听那姑娘说,她们每年都要在镇上白几天摊子卖剪纸呢!”
“嗯,你说的这个人我见过,不过婶子我觉得她有点不合适,还是算了吧!”张辰想起了那个姑娘,确实是跟柱子婶说的那样,长得极为好看,听她谈吐,也是很有些学问,不过让张辰记忆犹新的,却是那天她谈起商人时,语气中的不屑。
除了一个秀才的功名,自己现在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就连那个功名,都是为了更好的为自己商人的身份服务,才去考取的。
如果不出意外,自己是一辈子都要在商场摸爬滚打的。去娶一个厌恶的商人身份的妻子,又是怎么回事?他可没有什么自虐的倾向。
“为啥?阿辰,你连人家姑娘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说不合适,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柱子婶刚才听到张辰说见过那位姑娘,还以为两个人有戏,没想到听见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