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疯狂之书（26）

    安琪感觉到此时的脑袋非常疼痛，那是一种宛如被人用铁棍狠狠地捶打了一击一样的痛感。

    安琪的意识都被这一道的重击打得迷迷糊糊，思绪当中亦是充满了一种混沌的感觉。

    控制自己的身体，这一点也像是变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倒也不是说身体没有办法动弹，又或者是类似是出现了逆反之类的感觉，至少在外观上，这并没有什么不协调的感觉。

    所有的东西都像是很正常的样子…本来，应该是这样才对。

    安琪知道有某种事情发生了，就在自己的身体当中，某种不可言喻的事情发生了。

    这种古怪的变化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安琪自身也不知道，但安琪知道这种事情是发生了，毫不留情，没有慈悲与怜悯地，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

    明明控制的正是自己的身体，但安琪的心中却有一种似乎在控制某种难以说明的魔物一样的感觉，那是一种没有骨骼，光只是靠著肌肉就能自由自在地活动的生物。

    安琪明明还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骨架是存在的，可是却有一种变成了某种奇异的魔物一样的感觉。

    呼吸是正常的，空气当中的炽热毫无保留地进行自己的肺部。

    心脏那令人不安的跳动，血液在身体流动当中那种不自然而令人反胃的感觉也完全没有变化。

    （奇怪了…到底…到底有哪里发生了问题？）

    仔细地感觉自己身体上的变化，明明应该在任何的地方上都出现了异样的感觉，但安琪反而完全没有意识到，甚至并不认为那是异常。

    感觉与常识之间的错误令到安琪整个人都变得烦躁起来，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更加不用说思考别的事情。

    她甚至有一种想要把自己的身体都毁去了的冲动。

    但这种冲动很快就被安琪自己所压制了，她知道，这种的反应就是在一时之间消失了大量的san值而引发的问题。

    在木马的房间当中，不管是怎样的人，只要在一个小时之内损失大于又或者等于5点的san值的时候，那么，就会暂时地陷入到疯狂当中。

    这种疯狂的状态到底是以怎样的方式表现出来，这一点是木马的自由。

    安琪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思维上出现任何奇怪的地方，这种的变化是出现在肉体的身上。

    无疑，作为san值损失的惩罚来说，这应该是一个最好的结果来的吧。

    安琪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就以撤娇一样的语气向南希说话。

    「那个…能给我一罐胡椒博士吗？就在冰箱那里…」

    说出了这个的时候，安琪才明白到，自己所谓的〈思绪上没有异样〉是假的，只是因为连自己的思想都改变了，所以才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但把自己的行为联动上记忆的话，这种〈成长〉的变化亦变得可以注意到了。

    不过，要是把这种〈变化〉称之为成长的话，安琪自己都要想要把自己弄死。

    这种像是小孩子一样的语气都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说话？

    安琪明明是对于这样的自己发自于真心地感觉到讨厌，但是却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就算想要装成是成人一样的孩童一样，不管想要怎样伪装都没有办法变得像是成人一样。

    安琪也发现到，自己似乎没有办法变得像是以前一样了。

    她真是希望这种异常的状态可以快一点完结。只要此时不是属于san0的状态，所有的异样状态都只是需要花上一段的时间就能被消除的。

    安琪虽然感觉到羞耻的感觉，但也知道只有好好呆上一会儿的时间，这些的事情都不会出现的。

    固化的精神状态令到安琪可以客观地望著自己的异常，但偏偏什么办法也不能做到。

    假如是san0的话，恐怕就会像是自己的身体被某个狂意的存在所控制了，而自己也只是能通过这个身体的感观，看著那个存在想要用自己的身体做什么，直到自己死去也不能得到解脱的状态吧。

    仔细地想了一想，这种的状态真是令人非常讨厌。

    要不是这一次运气还算是不错的话，恐怕这个身体都可以直接更换到另外一个主人了。

    安琪刚才的语气令到南希直接变得呆滞了起来，因为这根本就不像是安琪的嗓音会做出来的语气。

    南希刚才还以为对方被其他的神话存在，就像是伊〈斯之伟大种族〉之类的魔物所控制了身体。

    但仔细一样，要是魔物能用这种可爱的语气来说话，那么这就不是魔物了。

    所以，南希只是呆滞了一会儿，然后就明白到了－－这是因为san值的损失而做成的效果吧。

    虽然一般而言异常的状态并不是什么事情，但南希这一次是真心地觉得，这种异常状态真的是很不错，南希很喜欢这种的状态。

    为此，南希甚至直接把某个被缚得像是木乃伊一样的人完全忘记了，哼著曲调地走到去厨房，总算是找到了冰箱。

    打开了冰箱，南希看到了里面所贮存的东西，可是看到了的时候，南希就感觉到除去了惊讶之外就完全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要是说理由的话，那并不是因为冰箱内放置了什么珍贵的东西，而是因为南希并没有想到一个人的冰箱可以是这么单一类别的。

    这个冰箱内放满了〈胡椒博士〉，不要说是蔬菜又或者是肉类，这根本就连调味品和其他的饮料都完全看不到。

    不管是上层还是下层，全部都是〈胡椒博士〉。

    （这个人到底是多爱喝这种饮料啊）

    说实话，南希完全感觉不到这种古怪口味的饮料真得能这么受欢迎。

    受欢迎到一个人可以靠著它来生存。

    南希把门关上，又再一次打开门。

    再一次凝神贯注地看著，在南希眼前的视物同样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冰箱内的东西还是老样子，全部都是〈胡椒博士〉。

    如此地〈确定〉了数次之后，南希才知道，这一次的自己似乎真的不是出现了幻觉，又或者是被某种古怪的咒文所影响。

    这真的是有人把自己的冰箱当成是〈胡椒博士〉的贮存室。

    放弃了这种愚行之后，南希把从里面拿出了一罐〈胡椒博士〉，然后也放弃从冰箱里找另外一罐饮料给自己喝的打算。

    南希觉得比起这种没有意义的行为，她还是应该去给自己倒一杯白开水比较实际一点。

    这个人的家里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饮料可言。

    「给，这是你要的。」

    南希拿著〈胡椒博士〉走回来，并且把它递给了安琪。

    「嗯，谢谢了。」

    安琪说了一声道谢之后就接下来，在南希的面前打开了它，就像是在喝清水一样把它全部都喝进肚子里去了。

    虽然看起来和〈可口可乐〉并没有任何分别，但是南希光只是嗅到了气味的本身，就知道这是两种不同口味的饮品。

    南希顿时没有了想要尝试的打算。

    「给，你要的。」

    不过接著，安琪白晢的脸上突然之间染上了红晕，然后又扩散到去耳根。

    她的表情看起来非常不对劲，不对劲得异样起来。

    就像是吃了什么〈合法药物〉一样。

    南希不禁在想，这些看起来和〈胡椒博士〉一样的罐装饮料当中，是不是加上了什么奇怪的药物。

    她非常庆幸自己并没有好奇地拿了一罐来尝试，虽然她并不认为这些〈合法药物〉是不对的，但是尝试其他不知道来源的药物，到时候要是没有办法购入的话，那可麻烦了。

    这种烦心事，南希真是不想尝试。

    但看到安琪不对劲的样子似乎越发地严重，一种不安的感觉出现在南希的心中。

    南希似乎感觉到似乎不是〈合法药物〉那么简单的问题。

    「安琪，安琪。」

    南希试著呼叫安琪的名字，但此时的安琪却也只是迷迷糊糊地摇头晃动。

    她看起来已经听不到南希的呼唤，甚至连基本对于外界的反应也没有了。

    这种的情况令到南希感觉到不安起来。

    于是南希把那罐胡椒博士从安琪的手中抢回来。

    「你干什么啊。」

    安琪不高兴地吵闹道，但南希却丝毫不管。

    然后马上就把剩下来的倒在自己的嘴里，咕噜一声的就完全咽下去了。

    那些黑色的液体滑过了南希的舌头，味道的确是怪异。

    但是，这些怪异的味道当中并没有令到南希感觉到〈怪异〉的地方，这些的味道以这种饮料来说，是属于正常的部分。

    没有任何魔力的反应，也没有任何咒法的痕迹，更加没有〈合法药物〉的感觉。

    这只是一罐味道差劲的饮料而已，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同样，在南希自己的身上也没有发生任何奇异的反应。

    这似乎只是出现在安琪的身上而已。对于南希来说，这种的状态可以称之为〈异常〉

    虽然南希的身体只是常人，但是作为拥有得到神明的救济，而拥有无双的怪物的她，抵制魔术力量的影响也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即使本来是应该连没有魔术影响的药物都可以轻松地对抗才是正常的，但作为神明的救济，同时亦会施加诅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对于没有魔力的药物，南希不单单只是没有抵抗力，甚至比起常人还要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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