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现到,爱莉雅的眼神相当的古怪,那并不像是人类所拥有的眼神,玛尔娜似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接著,神智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地发出了痛楚,玛尔娜丧失了理性一样地尖叫,然后转过头就是走了,但是,她所走的是原路吗?
爱莉雅露出冷笑,眼球里的异常银色看起来更加的显眼,如果仔细地看著她幼小的脸的话,也许会发现到,那白晢的皮肤不知道什么的时候,已经生出了透明而且细小的鳞片,眼球也是微微地像是青蛙一样地突出了。
然后,所有的东西就像是放在阳光之下的牛油一样,不断地融化,扭曲了起来。
玛尔娜一边地跑著,同时也是留意到这样诡异的融化,不只是她看到的环境是这样。
甚至连她自己也是发生了这样诡异的现像,修长的手指不自然地向下垂低,指甲从手指上脱落,骨头,血肉就像是连成了一体,似乎是承受不到自己身上的重力而不断地弯曲地垂下。
玛尔娜举起了自己的手,看到右手五根的手指流出了汁液,似乎是失去了线条一样地连成了一体,然后从自己的身上脱落了,她看到已经融化得像是奶油一样的肌肉,以及是像是发软了的泡泡糖一样惨白色的骨头。
这些非常识的事情发生令到玛尔娜感觉到非常的恐怖,神智也是难以地维持正常。
她只是感觉到时间和空间的观念从她的意识当中脱离,她眼前一黑,然后如同是视线所得到了的结论一样,她的神智也是回归到那什么也不存在的黑暗当中──她昏倒了。
维罗妮因为玛尔娜突然之间的昏倒而摔在地上,失去了一条腿的她就算是想要走得快也好,这也是太过的强大所难了,她不能要求太多,只能独自地努力,用双手和唯一剩下来的腿发力,不断地走动。
但是,当她用自己的肢体走的时候,才发现到,这个地面的触感非常的不对劲,看起来像是泥土,然而给她的感觉,却又像是一种未知生物的皮肤一样的感觉,在好奇心的支配之下,她的左手五指一伸,在地面用力地刮了一下,然后,维罗妮就后悔了。
地面发出了愚蠢而反胃的蠕动,本来湿滑的石壁发出了奇怪的气味,但从肉眼里看起来,那只是突然之间浸出了大量的清水,可是现在,就算再弄不清楚情况是什么也好,都没有可能把墙身流出来的「清水」当成是真正意义上的清水了。
那是一种令人反胃的味道,可是却又有一些的熟悉,如果非要维罗妮去说出自己的感受,那么,这应该就是类似是石油和呕吐物混合出来的东西所发出来的气味是一样的,可是,奇怪了,自己为什么会对于这一种的味道而感觉到熟悉呢?这到底是什么的一回事呢?
但是她也是已经没有可以搞清楚这一件事的时间了,在这一刻,维罗妮的思考停止了,在她最后的视线当中,她看到自己的腹部被人用刀割开了,她感觉自己被人拿石油倒进到自己的食道,而最奇怪的事,她意识到,干出这样可怕的事的家伙,却是她自己。
维罗妮很想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但是她已经没有了机会,因为她已经死了,而且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死在这里。
如果她的视线可以再望得远一些的话,大概会发现到,自己是死在于笼子外约两到三步的路程里,在她剩下来的腿部在碰到的,那是笼子的大门,那道门正开开合合地诡异摇动著。
爱莉雅仍然留在于那一个的石洞中,她并没有走任何的一步,似乎那些诡异的变化完全不关她事的一样,而事实上,她什么也没有做过,她只是伸出了小手──那看起来生出了数片的鳞块。仍然白晢而且修长的手指触碰著墙身。
然后,石墙似是生物一样地动了起来,爱莉雅伸出了另外一只手,贯穿了墙身,然后向外不断地发力拉扯,石墙被中间分间地撕开了,露出了如同是肌肉一样的部分,那些古怪的肌肉还留出了古怪的黏液,而爱莉雅完全不介意地用自己的手掌抓住,然后直接让自己的身体往里面走。
此时,她的眼球里,瞳孔已经完全化作了白银一样的颜色,那是令人讨厌的,异常的颜色。
她笑了一笑,然后说了一句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话。
「这一切都应该要完结了,这不应该存在的幻梦,死去的人就应该留在过去,生者就应该活到去未来,让留在过去的人带回到去现在,那是错误的,很快,这个的错误就会被带回到正常的事了。」
「才不会,想要留在过去的话,你自己留在就好了,而我,会走到去现在,活到去未来。」
爱莉雅此时,她的脸就像是被分成了两半一样,一边是冷冰冰,完全没有表情像是肌肉坏死了一样的脸,一边却又是充满了表情,而且明显地带著了恐惧以及是执著的脸。
而且,似乎两边各占了一半的意识,而借用同一条的声带在说话一样。
「也许吧,也许会是这样也说不定,但同样地,这也许并不会是这样,可是这都是已经被注定了,从那一天的时候所有的事都已经是被决定了,因此,就算再反抗又有什么的意思?让死者复活,又可曾问过死者的意思呢?有那个死者说『自己不想死,求你救救我』?没有,这样的人从来也没有存在。那不过就只是生者的任性而已。」
「死人的想法,也不过就是死人的想法,到底是想要生存还是死亡,这就让复活之后的她去说吧,没有人和生者说『我想死,请你要救我』,从来没有人这样说,如果没有听到她亲口说的话,这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你可没有权利去和死人发声的,你这个该死的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