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面前,大声朝着丘管家吩咐道。
“舅舅,舅舅。”丽娅快速扑到安瑞的身上凄惨的哭叫着,那种噬心的痛让她痛不欲生,舅舅是这辈子对她最好的人,怎么会被人枪杀呢?
“丽娅,不要哭,舅舅要走了,以后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安瑞自知今天大限已到,颤抖着声音费力地朝着丽娅叮嘱道。
“不,不要,舅舅,我要您保护我这一辈子。”丽娅撕心裂肺地哭着,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阮瀚宇阴沉着脸站着,目光紧紧盯着安瑞,脑袋里却在极速运转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枪是谁开的。
他一直都在等着汤简解救阮沐民,活捉安瑞的手下,然后他就可以开始行动了,为了拖延时间,他与阮沐天都准备了礼物送给丽娅,也只是为了拖延婚礼的过程,可没想到婚礼进行到一半时,他总算是看到了信号灯,知道安瑞的手下已经把阮沐民给带到指定的地方了。
可意外的事情却在这时发生了!
“阮瀚宇,你背信弃义,诓我。”安瑞的手指着阮瀚宇,眼里是鬼魅一般的怒光。
阮瀚宇走前一步,弯腰,低下头来,很诚挚地说道:“安瑞,我没有欺骗你,枪不是我的人开的,我已经下令去追查了,现在警方已经包围了阮氏公馆,你应该相信我,我们都在极力找那个开枪的凶手,我们只是想要活捉你,无意于致你于死地。”
安瑞的脸扭曲着,鲜血从嘴里喷涌出来,染红了他的牙齿,整张嘴像染上了血色的霞光,悲烈恐怖。
“阮瀚宇,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外甥女,不是考虑到她的幸福,我早就把阮沐民给崩了,今天我主动送到你们阮氏公馆来,落入了你们的陷阱,我认栽了,但我告诉你,以后你若不对我的丽娅好,我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放过你的。”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的话语堪称悲壮,和着血腥味,一点点地浸到了阮瀚宇的心里,也浸到了一步步走到舞台上来的木清竹的心里。
木清竹的眼前开始发黑。
这是什么债,负债还是风流债,为什么会降到阮瀚宇的头上来。
“安哥,安哥。”粗暴愤怒的喊声从台下面直接往台上涌来,木清竹慢慢回过头去,几个穷凶极恶的男人正押着阮沐民从台下往上面走来。
“安哥,他们不守信用杀了你,我们要替你报仇。”为首的男人血红着双眼,失去了理智。
“不要急,这枪不是我们开的,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谈,先救你们安哥的命为重。”阮沐天握紧了手中的佛珠,对这样血腥画面感到无比的痛心。
“呸,骗鬼去吧,谁信呢。”为首的那个男人血红着双眼,怒斥道,“现在我们的周围都是警察,还说不是你们的计划,明明这一切都是你们早就预谋好了的,我们一进入到阮氏公馆就落入到了你们的手中,出尔反尔,太可恨了。”
他们一个个都举起了手中的枪。
“今天,要么放我们走,要么同归于尽。”为首的男人推着阮沐民一步步靠近了安瑞。
“大哥。”他们看到安瑞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发出了愤怒的吼叫声。
所有的人都被他们的枪逼得后退了几步。
黑森森的枪口对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情况万分危急。
“你们都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放下手枪,争取宽大处理。”暮辰风在外面更是心急如焚,本来在解救出阮沐民后,他就要有计划的把他们这一伙人全部活捉,但现在的情况发生了质的变化。
现在他们要挟着阮沐民,很有可能还会伤及台上的每一个人,毕竟他们手上的都是真枪实弹。
这该死的一枪到底是谁开的?
他在骂娘了。
今天如果弄不好,会血溅阮氏公馆。
这可是多少条人命啊,这个案子若办不好,丢了他暮厅长一世的英名,而且很有可能会因此丢了仕途。
“你怎么还在这儿?”阮瀚宇一回头就看到正站在后面的木清竹,脸上当即变色了。
木清竹的脸很白,神情有点呆滞,但脸上的神色却很镇定。
整个现场,除了她与丽娅,再也看不到一个女人。
玄铁一直都呆在他的身边,连城也是护在左右。
她知道玄铁是在保护她,但不知道连城受了阮瀚宇的令也是在保护她。
整个过程,让她看明白了阮瀚宇的这场布局。
果然,阮瀚宇就是利用了这场婚礼布局来救出阮沐民的。
他并不是真的想娶丽娅,这可一点都没错。
“瀚宇,没事的,我不怕。”她勉强朝着阮瀚宇笑了笑。
“你疯了吗?”阮瀚宇在看到木清竹在场后很不淡定了,拉着她走到一边,“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危险吗?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你怎么可以呆在这里?叫我如何放得下心来,如何与去他们斗,为什么会这么不让我省心?”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了,额上的青筋暴跳着,很想当场揍她一顿。
这死女人竟然一脸淡定的面容面对着如此恐怖血腥的画面,难道她真不怕死么?
可木清竹却是无畏的笑了,半是调侃半是戏谑,“瀚宇,我既然能够亲自主持这场婚礼,就要有始有终,做到尽善尽美,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