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结婚起,就从来没有来我家看过我和锦慈,更是从没有叫过我和锦慈一声‘爸,妈’,年轻人,这也是你的苦衷吗?娶了我的女儿,却让她独守空房四年,甚至连她的娘家都从没有去看过,我女儿嫁给你时才二十二岁,这么美好的年龄,她都是泡在苦水中,现在你来跟我说这些有用吗?”
“这个……”阮瀚宇说不出话来,这样的话就是现在从吴秀萍口中说出来都觉得自已很过份,更何况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他甚至会忘了,面前的女人住在几楼,甚至不知道木锦慈的死,木清竹离开的三年,他更是忘了面前的这个丈母娘与老丈人的存在,而那时,他们还是事实上的夫妻。
阮瀚宇的脸上青红交绿,眼里是复杂惭愧的光,头深深地低了下去,身上感到一阵发冷,直到此时,他才觉得自已的人生是多么的失败,连自已心爱的女人都没有给到她一丁点的幸福,他真的没有资格来乞求什么。
“妈,我知道以前对不起你们,我现在真的就是想弥补她,想要给她这世上最好的东西,请不要拒绝我的诚意,现在小宝生病,我们先回到A城治好小宝的病后,我再给你们负荆请罪。”阮瀚宇没有了主意,只能是诚恳地请求吴秀萍的原谅。
“不用了,小宝的病我们有能力治好,小宝是清竹的儿子,要带走他,清竹是不会同意的,而且带走小宝后,你想让我的清竹怎么生活?这儿子是她的唯一啊,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如果连着儿子都要失去,你要她怎么活下去?”吴秀萍的脸阴冷得如同下了一层秋霜。
阮瀚宇听得有点怪异,抬头说道:“妈,我是来接她们二母子的,还有您,不是只要带走小宝的。”
“那就更对不起了,清竹是我的孩子,你要来接走她,那要先征得我的同意才行,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是不会同意的。”吴秀萍当场就断然拒绝了,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阮瀚宇彻底失去了希望,如果说来时还抱着一线希望,那现在几乎是满眼的黑暗,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你走吧,我们这个地方又小又脏,真的容纳不了你这尊尊贵的神。”吴秀萍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阮瀚宇站了会儿,六神无主,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也不知到底是怎样走出这座庭院的。
脚步很重,整个人都有点虚无缥缈,昨晚没有睡什么觉,后半夜又与木清竹倾心而谈却没有任何结果,还是不欢而散。不甘心的他大清早就来到了吴秀萍这里指望能得到她的理解,不想,却遭到了更大的打击。
黑沉着脸回到了酒店,却见连城正站在门口等他。
“阮总。”连城看到阮瀚宇神情憔悴,无精打彩的样子,心中微动,轻声唤道。
“连城,有什么事吗?”阮瀚宇抬眼看了他一眼,神情懒懒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