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沈筠笙从小到大活了两辈子都没有碰过刺绣这个东西,如今为了林长庚特地和璎珞学了些皮毛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林长庚敢嫌弃,她肯定以后都不会给他绣了。
可是之前沈筠笙虽然身在永安侯府,他们二人依旧不能日日见面,但好歹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时不时地可以书信传话,如今,却连对方身在何处都不知道了……
林长庚压抑不住内心的躁动,只能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两枚荷包出神。
许久之后,他闭上眼睛,长叹一声。
……
沈筠笙安安静静躺着一动不动,她睁开眼睛,黑乎乎的屋子里依旧只有那一盏微弱的烛光。
她在这儿待了几天了?
看不见日出日落,看不见日月星辰,她每一天都是迷迷糊糊的过去的。
也不知道沈达庭究竟给她下了什么药,这么长时间,她几乎无时无刻不是浑身乏力的,难怪他那么放心的放她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即使她有心逃跑,也没有那个力气。
沈达庭隔一段时间会进来看看她,顺便带些吃食过来,好像也只有这个时候,她的手脚才会有一些力气,可以自己吃饭。
她曾经尝试着在这段时间里逃跑,但是还没有等到实施,就已经被沈达庭一句话给冷冷掐灭了她的念头。
“你现在在我房中的暗室里,不要想着逃跑,因为你连怎么出去都不会知道!”
是了,她怎么忘了,她身处暗室,这样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机关,若是没有人告诉她怎么出去,凭她一己之力想要出去,几乎是天方夜谭。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她只见到过沈达庭一人,她猜测,自己被关在这里的事情,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至少他应该是万分的小心,不愿意假以人手的。
可是沈达庭到底想做什么?
她不想让自己成为沈达庭牵制林长庚和安南王的工具,一点也不想。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宁肯去死。
房间里忽然亮了一下,沈筠笙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自从来到这暗室里,常年不见天日,她早就不习惯看见亮光了。
听见逐渐传来的脚步声,她知道这是沈达庭来看她了。
沈筠笙面向墙壁,不想看见他。
“呵呵。”沈达庭冷笑着看着她,“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看到你。”
“我今天不是来给你送饭的。”见她依旧不看他,他又补充了一句。
沈筠笙疑惑的扭头去看他。
“你不是不想看见我吗?”幽暗的环境中,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疑惑和慌张他却看得一清二楚。他忽然笑起来:“放心,今天过后,你肯定就见不到我了。”
“你要做什么?”沈筠笙眉头紧蹙,忽然出现变化,就意味着他要有下一步的动作了,可是他究竟会做什么呢?
“我知道,你肯定很想知道,我到底想要做什么。”沈达庭随便寻了个椅子坐下,抬头看着她,“反正今日之后,你应该也回不来了,我告诉你也无妨,就是死也得死个明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