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安,安钧?”沈筠笙纠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姐姐,世子说,如果姐姐近日有事不得不出府的话,让我一定要跟在姐姐身边,保护姐姐周全。”沈安钧一丝不苟,似乎林长庚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圣旨一般。
“保护我?”沈筠笙不解,“为什么要保护我?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刚刚才传了话回来说让她近日不要外出,现在又让沈安钧来保护她,这是发生了什么?
“具体为什么世子并没有告诉我,但是今日上朝的时候,皇上说鲜卑大王要入京面圣了。”沈安钧想了想,说道。
“鲜卑大王?”沈筠笙惊讶万分,“可是段至弦?”
沈安钧点点头,不明所以地看向忽然一脸惊讶的沈筠笙。
姐姐和世子,同这鲜卑大王很熟吗?
沈筠笙在原地转圈圈,段至弦,鲜卑,不是还在和大宁作战吗?怎么忽然就要入京面圣了?两方谈判了,讲和了?
沈筠笙百思不得其解,她近日被困在侯府之中,对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更何况看林长庚的意思,根本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情。
她又转了两圈,忽然瞥见一脸懵懂地沈安钧,想起他正在军**职,对这些事情应该知道一二,忙拽着他的手坐到亭中石凳上,一脸期待地问他。
“安钧,段至弦为什么会忽然入京啊?鲜卑和大宁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沈安钧对于家姐对鲜卑大王如此好奇的行为十分不解,但是秉承着对长姐的尊重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鲜卑陵逸王近日发起了叛乱,为段至弦所平,但是陵逸王本人却跑到了大宁境内,投靠了定北王,现在正在被定北王护送到京城的路上,算来近几日就会到了。”
沈筠笙眉头微蹙,暗暗沉思。这陵逸王是段至弦的同胞兄弟,也是鲜卑除段至弦之外的王位第一顺位继承人,在鲜卑威望甚高,如果是他叛乱了,对段至弦的打击定然极大。
如果段至弦将他抓住了一切都好说,可如今陵逸王跑到了京城来,建昌帝如果想要长期牵制段至弦,定然会保护陵逸王的安危,甚至会想要扶持陵逸王和段至弦抗衡,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建昌帝正可趁陵逸王于段至弦相争之际坐收渔翁之利。
自古以来攘外必先安内,国内不平,何以外争?段至弦只能暂时求和,与大宁重归于好,待内忧解决之后再兴兵事。
建昌帝也面临着太子之争,这时候不可能大举兴兵和鲜卑一战,故而他一定会接受段至弦的求和,这也是段至弦此番来京的原因。
至于陵逸王,既然是棋子,早用晚用都一定会是建昌帝的棋子而已。
沈筠笙想通其中种种关节,忽然松了一口气。
若非建昌帝忧心内政,必然趁此机会在边境兴师,鲜卑素来由定北王府相抗衡,一旦开战,作为定北王世子的林长庚定会折返西陵,以稳军心。
万幸。
万幸。
她知道林长庚是将帅,这辈子都会和战场绑在一起,可是当事实真的摆在眼前了,她还是会怕。
战争,硝烟,无情,血腥,杀戮……
那些死亡的字眼一一从她眼前闪过,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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