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向來雷厉风行。眨眼间功夫就拽着千月的胳膊。消失在原地。飞向了碧蓝的空中。
白荷歌任然依靠在少卿的肩头。在她耳边厮磨的嘟喃道:“卿月。你对她太苛刻了。不就是怕她在海国伤着或是控制不住情绪。暴露了鲛人身份么。也不至于多她这么凶狠。”
少卿一掌推开蹭着自己直痒痒的白荷歌。撇嘴道:“你懂什么。越是给心地淳善的鲛人讲道理。他们就越是会坚持留下來。麻烦事就更多了。我的徒弟不似你记仇、小心眼。”
白荷歌跟在少卿身后。脸色苍白透明。虚弱的问道:“你不会真打算这德性去见凡人吧。”
少卿转身望着雨魂伞下的白荷歌。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有些担忧他。嘴硬道:“有什么不好。他们又不会猜出我是什么神君。就说是仙人游历凡间就好。”
白荷歌看在一丈距离远的少卿。虽遮挡着双目。肤如凝脂。静静的伫立在原地温婉如玉。皓发被潮风吹起在阳光下折射着纯白无暇的光芒。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宛如从烟中雾中走來。出尘如仙。傲世而立。说不尽的美艳清雅。走到她跟前。一手握伞。一手抚上她的脸颊。第一时间更新柔声道:“你这样好看。我不放心。化作月颜的模样可好。”
也不知他是真想起來清顾的事。还是通过落花镜知晓的这些事。少卿透过薄雾的鲛绡。抬头望着白荷歌。不由得伸手抚上他俊美的脸容。嘴角弯起一抹浅笑。柔声道:“好。我答应你。”
白荷歌从未见过这样柔情似水的少卿。眷恋痴迷的低声道:“卿月。我······”
“不要说话。”她站在伞下。双手揽着白荷歌的腰身。踮脚吻上他的薄唇。辗转缱绻片刻。丁舌滑入他清冷口中。白荷歌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傻小子。顿时情动。意乱情迷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口中的气息。甘之若饴。
当着白荷歌不舍而又难掩心中狂喜的离开少卿柔嫩晶莹的娇唇时。正打算诉说心声。就听到她淡然道:“荷歌。我渡了些神灵气息给你。够你撑一段日子。弱不禁风的模样着实不适合你。”
白荷歌有些恼怒的推了少卿一把。又不舍将她推远。拉着她的手失落的说道:“你吻我就为了这个。”
少卿摸着现在还有些冰凉的双唇。沒想到魂魄的寒气这样沁人心肺。皱眉道:“难不成。我是为了占你老狐狸的便宜。”
白荷歌耍赖的抱着少卿。來來回回摇晃着说道:“你想占我便宜。我完全沒有意见。求之不得。要是再练采阴补阳的神术。我不是更安全。”
现在算是发现。这白荷歌是要吃死自己。少卿沒好气的拍了一下他的胸口。提醒道:“贫嘴。不要脸。你离我这么近。身上好不容易有了生的气息都会被我吸收。我们去会一下沧月国的将军去。”
白荷歌就像是沒听到少卿的警告。转手拉住她的手。桃花眉眼一挑。悠悠然道:“我这不是有卿月么。你多渡我几次气息便好。回味无穷······”
如同回到往昔。两人一路开着消声匿迹的结界。來到驻扎在蓝玉城的军帐中。在显身前。少卿还是化作月颜的模样。
沧月国的将军慕天野。此时正坐在桌案前。聚精会神的思虑着对付鲛人敢死队的方法。看着古书上的记载月氏一族曾有血脉能抵抗鲛人的攻击。这人正是沧海国第十八代君王沧西决的帝后月颜。只可惜两人皆是早早就驾崩仙逝。沒有留下任何血脉。皇位都是传给皇侄。月氏一族也再未出现过这样的血脉。难不成真的要相信那疯子仙人的话语。
少卿俯身低头望着古卷上的记载。好笑道:“荷歌。你瞧。桑阳对我还是不错。真给了我个后位。啧啧。无双帝后。”
白荷歌心中吃味的泛酸。一掌拍在古书卷上。举在手中不满的撇嘴道:“沧西决是怕你半夜去找他。给你个后位安慰一下罢了。你怎么不说沧西顾在你墓碑上还刻着吾妻呢。”
慕天野瞪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两个怪人。一个撑着伞长相俊美妖妩的不似凡间男子。一个看着有点眼熟的娇艳女子。厉声呵斥道:“大胆。你们是谁。敢闯入我沧月国的军营中。”
少卿指着自己。梨涡浅笑。一双莹莹杏眼。媚里含笑的说道:“我啊。自然是來助你。不觉的我有些眼熟么。分明古书上还有我的画像。亏你还是将军。记性真不好。小子。打算什么时候出兵攻打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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