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抬起头见是花千纪.掐诀将身上的水佛了去.故作淡然的说道:“不小心掉到水池里罢了.你怎么好端端的夜里到处乱逛.”
花千纪踏在云上迎风而立.双目灵动的闪烁着.缕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嫣然巧笑道:“我出來吹吹夜风.待会去见白荷歌.商讨怎么与他退婚的事.你也知这是天帝的自作主张的事.我是不愿的.可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少卿一愣.这才想起天帝因自己不愿娶千纪.一怒之下给荷歌和千纪指婚的事.自己一个女神君怎么娶花千纪.更何况自己念着白荷歌那个混蛋.心情更甚烦躁的说道:“嗯.这是你的事无需与我说道.我自是希望你找个心仪的对象成婚.”
花千纪不放弃的扯着少卿的袖袍.追问道:“少卿.你明知我的心思还要这样对我.为何这么狠心.”
少卿望着一脸痴情的千纪.不由的眉目紧锁起來.猛地一甩袖袍.将她甩出数丈之远.厉声说道:“千纪.我这一世不会成亲.你最好不要再有什么念头在我身上.若是你执迷不悟.也就不要怪我似以前那样对你避而不见.”
花千纪听到少卿还是那句这一世不会成亲.像是吃了定心丸.从云上爬了起來欣喜的说道:“我不逼你.我等.我就不信.自己的真情等不到你的石头心开花.”
少卿最怕花千纪说等这样话.看來前些年她说对自己放下的话.都是用來哄骗自己的.转身不再看一脸真挚的千纪.狠下心开口说道:“千纪这不是等的问題.是我的问題.我喜欢男子.这样你可满意了.你也不要总是和桑阳抱怨我最近总是在青丘.我喜欢白荷歌.自然想跟他对亲近一些.”
屈辱再次漫上心头.在青丘就亲眼看到.现在还要亲耳听到.抬头望去.少卿静静的背对着她站立.他的身姿还是宛如初见风回雪般绰约.轻风吹起他的衣衫.在柔白的月色笼罩下似幻似真.远远看去.仿佛虽是会乘风而去的错觉.
花千纪奋力的摇着头.怎么可以对自己如此残忍.字字句句如刻在心头.流血的锥痛.用尽全力对着冷酷的背影嘶喊道:“少卿你会后悔的.”
少卿身子一颤动.也不知该如何对她.只能头也不回的飞回了枫兮殿.这是对千纪最好的结果.执念太深易入魔.不如早些让她斩断对自己念想好.
花千纪从未想过少卿会如此直白的拒绝自己的情义.而且还是因为白荷歌.心如刀绞撕裂般的疼痛.却无泪而下.双目闪过一丝猩红.冷笑一声.望着不远处的青丘.语中带恨的轻语道:“白荷歌.从今以后.有你沒我.休想夺走的我的天地.”
在青丘安排探子果真是有用处.第二日青丘花灵就传來消息.白荷歌给枫兮殿发了拜帖.邀请少卿夜里相会.花千纪当即就去寻到东华桑阳.只道少卿心情不是太好.希望桑阳将自己酿的花蜜酒带给少卿.
桑阳早已习惯给玄女传送物件.想着少卿心境烦闷时常常闯祸.当即拿起酒坛子去了枫兮殿.
少卿望着青丘的拜帖正在愁苦要不要去.就见桑阳抱着酒坛子站在门口.索性拖这他去了魔界的花祭街.尽情畅饮起來.嘴角叫嚷着:“凭什么他白荷歌就能对我吆來喝去.怎么不是他來枫兮殿.反倒要我跑到青丘去.不去.就是不去.”
桑阳在旁冷笑一声.木然的说道:“一物降一物正是此道理.你回回这么说.回回独自欢快的去青丘.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少卿迷醉的倚在桑阳怀里.指着他瑰紫色的眼眸.呵斥道:“王八蛋.闭嘴.插兄弟两刀的时候就有你.有空冷嘲热讽.不如去青丘教训死狐狸一通.给我出出气.”喝到酒酣酩酊醉时.便趴在酒桌上安睡了起來.
桑阳最是受不了魔界乌烟瘴气.昏昏沉沉醉生梦死的景象.将少卿安顿给魔姬们.脱身离去了.擦抹着身上的酒气.一脸嫌弃的说道:“回去换身衣裳就给你教训狐狸去.免得你沒事诟病我.”
玄女得知少卿去了魔界.只觉得当真是天助我也.少卿的酒性最是不好.入了花祭街定是一醉不醒.
得意的轻哼一声.对着铜镜掐诀变幻起來.普通的幻术可不能骗过白荷歌.那些虚的东西一眼就能被看出來.只见花千纪手中掐诀一声惨叫后.拆散身上的花骨之身.化作纷飞的花瓣.按着少卿的模样重新塑造着自己的脸容.
花千纪满意的看着铜镜里化作少卿的自己.抚着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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