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脸上.感到一阵的烧红.羞涩得低语道:“你上一世定是个狐媚子.做什么都这么勾人.到了村里别让什么村花再看上你.”
西顾边走边逗趣道:“放心.等你去了人家村里.定会把村花排挤的一个都不剩.我还要照看着你这个不省心的小东西.免得被人拐跑.”
“贫嘴.流光.你若闲的沒事给我寻些枯草杆來.我给咱们家的老爷还有你.编个面罩.免得让你们祸害相邻去.”分明是气恼的语气.月颜脸上却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流光在后面像是小尾巴一样小心谨慎的处理着他们的一路上的行踪.听到终于有自己能办到的事.欢快的凑到月颜跟前道:“荒草的编出的东西太过粗糙了.不如用我的鲛丝给我们做面罩.”
说着就从嘴中轻轻吐出一缕接着光线才能看清的晶莹剔透的丝线.又从身上取出细小的如针的工具.给开始编制起來.鲛绡.入水不濡.月颜拿着流光的递给自己的鲛绡.失笑道:“你也太实在了.这种轻柔的料子给我用倒是合适.用在你们两个大老爷们身上非把村民吓坏不可.”
到最后还是让流光寻來两款木头.给西顾雕刻了半面桃花的面罩.而用鲛绡给流光遮住了碧蓝色的双眸.反正他也能听到.更何况鲛绡看着似普通的白绸缎却透光.
黄昏的时候.西顾抱着昏睡的月颜抵达了一处荒僻村落.村子叫回榆村.位于与世隔绝的山谷中.土地贫瘠.多嶙峋怪石.村民穷困.只有一条道通往山外.
西顾他们是被一个山林中遇到的猎人带过來的.猎人是回榆村的人.见他们三人落魄之极.瞎眼的仆人流光.被毁去容貌的西顾.再看怀里还抱着个浑身血渍的小娘子.又听了流光的讲述.摸着泪.深深叹了口气.拿了颗流光手中的珍珠.就把他们领回了村.
村子不过二三十户人.大部分住在谷心的平地.也有几户住在山中.带他们來的猎人当听到西顾说想在此地住下的时候.便积极帮他们东奔西跑地安排.流光拿着珍珠跟村长和所有村民都打好了招呼.又喊了些人帮着把一座早已无人居住的房屋收拾出來.该补的补.该修葺的修葺.不过一天的时间.西顾他们就有了自己的落脚处.
那房子其实不错.石基木梁.虽然是土墙.但夯得极坚实.连裂口都沒看见.三间正屋有厨房还有柴房.有雕花的木窗.还有一个宽敞的农家院子.虽然已有些破旧.但仍比该村大部分人家的房子都好.
但猎人最开始并不赞成他们住那个房子的.特别是看了眼西顾怀里还抱着个小娘子.他说他们真想留下的话.可以请大伙儿帮他们新盖三间屋.毕竟拿了他们的钱财.只说这屋子晦气.原先屋子的主人的娘子病死了.丈夫伤心欲绝也就跳崖殉情去了.村子里的人觉得这屋子不吉利.因此才荒废起來.沒想过去动它.
对于此.西顾倒不是很介意.对于他们來说有一个落脚处就不错了.哪还有那么多讲究.村子里民风淳朴已经值得自己庆幸了.而且这样院落的格局和月颜南浔家中的格局很像.她定是会觉得欢喜几分.于是就这样坚持住了下來.猎人叹声的多叮嘱几句.便告辞了.
在进去之后.看着屋内留着的原主人曾经用过的家具.茶桌.椅子.柜子.有锅碗瓢盆.被褥衣物都是村民自行拿來自家干净的物件.现在一应俱全.还真有点像是新婚夫妇的屋子.而且还被村名打扫的干干净净.流光和西顾心中再次升起庆幸之感.
流光又把三间屋子里里外外都规整了一遍.拿着猎人送给他们的几只野鸡.去了厨房.
西顾抱着月颜徒步走了一天山路.现下终于能歇息一会.将月颜放到床铺上.给她盖上锦被后.才发现村名送來的被褥还是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嘴角不由得挂起一抹笑意.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秀气的鼻子.直起身给她掖好被角.然后转身出了门.
再次推开柴扉时.他已经提着木桶烧了热水來准备让月颜醒來泡澡.轻轻的摇了摇月颜的身子.在她耳边柔声道:“月颜.醒來了.沐浴吃点东西再睡.”
月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把拉住西顾的手.再看四周的环境.窗外已经昏黑一两下闪烁的星光.面对安静而陌生的一切.顿时清醒不少.问道:“你们都安顿好了.”
西顾眉眼带笑的点了点头.宽慰道:“我看你睡得那么熟.不忍叫你起來.回头给你细讲.”
月颜也不去理他.微微皱起的眉.瞪了一眼西顾.指着屋中冒着热气的木桶道:“总是这样.醒來你什么都准备好了.”
西顾什么也沒说.不吭声地坐在月颜身边.他不得不承认.当看到月颜安然的和自己撒娇的那一刻.那从昨夜悬吊了的心这才便落回了原处.低嘟喃道:“我最怕什么都准备好了.却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