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西顾果真在南浔小镇常住了下來。谁会想到盖世的大将军避世在一座无人问津的江南桃园小镇中。
小镇中都道:來了个了不得的刺青师傅。刺青皆看面缘。对了眼怎么都好说。不但能绘画出花鸟风景的刺青。更是连平常人见都沒见过的鬼怪神魔绘的栩栩如生。仿佛亲眼所见为实过得一般。
月颜自打知道西顾时长住以后。每日都会去一趟西顾家中。有时会专心致志的看着西顾为他人刺青雕花。有时便铺开随身的的笔纸抢着西顾的颜料作画。画了好了也不带回家中。随意丢洒在西顾屋中。变着花样的打发时间。极少找西顾谈论事情。
西顾问她什么事。为何这么做。她也从不言语。不是瞪西顾一眼。就是自顾自的继续玩闹。时间久了竟然每日都会來这里一个时辰左右。倒像是有几分巡视的味道。
起初西顾也会警告两声阻止月颜这样的行为。但又想毕竟不是亲近之人。月颜爹娘若是寻來也是祸端。不如任由这月颜的性子去。反正也无伤大雅。
后來也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西顾起身捡起屋中地上散落的画纸。多半花的是院中的风景。偶尔会出一两张自己雕青时的情景。
他拿起一张院中桃树的丹青。笔锋张弛有度。润色协调均匀。片片飞落的花瓣仿佛要跃然而出与院中的景色柔和在一起。妙笔生花即是如此。看來小东西倒也不是夸海口。随后将一张张的画纸收拢起來。特意在书柜中腾出一片空的位置摆放好。
常听來雕青的人说。月浩家的雕刻是全镇子排第一的工艺。家中的女儿更是蕙心兰质。手巧的让人惊叹。细想能雕出好工艺的木匠。高超的画技也是不在话下。不由地低声嘟喃道:“野丫头。第一次见时还活蹦乱跳的模样。怎么后來倒是变得不好言语了。”
一來二去。这样的日子。竟过了一年之久。
终有一日。西顾闲來无事给花楼的姑娘们手臂上描画。到底是风流的公子。虽然隔着面罩但是谈笑风生。偶尔会有姑娘刻意來嬉笑推搡一把。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本是件妙事。
这时月颜刚从琴音学堂下课又來巡视。顺便想向西顾显摆一下自己练了一年的琴技。不想一进后院便看到这般情景。心中涩然。刚想这要扭头回去。免得自讨沒趣。就被胭脂楼的姑娘们认了出來。熙熙攘攘的就被拉扯到了人堆里。
月颜心中有事。哪里还有什么精神头再去戏耍弹琴。便抱着长琴呆呆的望着西顾和姑娘们的谈笑。心中抱怨道:长得这般俊俏的郎君。日后若是倒插门到家中。定是要看守仔细。免得被人偷窥了去。麻烦至极。还是不要的好。免得日后心里寻这不痛快。
心中暗暗做决定后。月颜直愣愣的站起身。背起长琴。冲着西顾冷冷的丢下一句:“我日后不再來此处了。”
便甩头走了出去。
西顾自然是看的出月颜在闹脾气。但又不知自己怎么把她惹到了。又想着小丫头平日的作风就是想到什么來什么。说是日后不來此处。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便沒放在心上。但也沒了心情再欢闹。悻悻的散了场。
月颜在回家的路上越想越为自己觉的不值。想着马上就要豆蔻年华。这小镇里到了豆蔻年纪的姑娘都会开始寻摸好的亲事。自己这般好本事还找不到绝世无双的相公了不成。再一细想西顾再俊俏也是快到而立之年的男子。终会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到底是配不上自己。轻哼一声。倒觉得心情舒畅不少。脚步也跟着盈快起來。
不巧刚好遇到镇中的媒婆。手里拿着一摞纸张。想定是给哪家说亲用的画像。月颜便凑了上去。截住去路问道:“婆婆。画像给我看看呗。”
这婆婆一看面罩。便知是月浩师傅家的闺女。忙着急的说道:“小祖宗。你拿这些画像做什么。这可是婆婆生计用的宝贝啊。”
月颜托起媒婆的手。纠缠道:“自然是看看有沒有长得俊俏的儿郎啊。”
媒婆伸手摸摸月颜脑袋。疼惜的笑道:“要看也要你爹娘來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个小丫头掺和什么。等你到了豆蔻。婆婆自然就去你家了。”说完便绕过月颜。朝远处走去。
见此情况。月颜也只能撇了撇嘴。自讨无趣的回了家。
媒婆别了月颜。直直的就去了西顾的院子。笑眯眯的拿出手中的画像道:“我看公子也快到而立之年。还未成亲。如今有宅子还有手艺生活。不如选个合心意的娘子。完成人生美事。”
西顾将画像推倒婆婆怀中。笑眯眯的说道:“我这美事还不急着现在完成。”抬手指着自己脸上的面罩。接着说道:“等我脸上的毛病好了。自然找婆婆给我说一门放心的亲事。定是你的保媒。第一时间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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