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让你们夫妻来议政殿,便是想让你们向百官说说牛痘的事情。”
祁阳候率先开口,一条一条得说得很清楚,虽是偶尔有新名词,比如抗体,比如免疫等等,但这些新名词放在祁阳候的话里,不会让人理解不了。
等到祁阳后候说完后,孝穆皇帝让百官发言,自然有人提到了将牛身上的东西弄到人身上的问题,“这让我等于畜生同类?”
唐霓真想告诉这些衣冠楚楚的老古董,根据达尔文的进化论,人都是类人猿的进化而成的,同时动物的有些特性比人要更敏锐,唐霓含着自信的微笑,道:“狗鼻子比人能嗅到更远的气味。”
“你辱骂本官不如狗?”
“您错了,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事情分两面看,人比牲畜要聪明得多,可不见得样样都比牲畜厉害。鹿角可以用药,这一点没错吧,熊胆一样可以入药,华佗神医创造的五禽戏,模仿牲畜动作,可益寿延延年。莫不是做了五禽戏就是猴子了?”
司徒广突然问道:“狗鼻子是灵敏,祁阳候夫人可愿意长个狗鼻子?”
议政殿的百官轰然而笑,冲散了方才被唐霓咄咄逼人压得沉重的氛围。君子广在面对祁阳候夫妇的时候,君子风度会明显减少!
唐霓掩藏起眼底的苦涩,道:“君子广莫不是想要眼看着苍生受苦?因偏见让百姓先于天话中,这就是君子广所为?”
自从祁阳候一脉从士族族谱中抹去之后,侯府里的摆设查封许多。唐霓接到的请柬一样少了很多,即便她出门应酬,再也无法进士族的高门,她这才彻底的明白从士族除名到底意味着什么。
虽是祁阳候振作了,可候府的族人如同父母死了一样的丧气,唐霓想尽办法都无法让他们重新鼓起勇气来,一个家族若是人心散了,李家离湮灭就不远了。
因此唐霓格外的看重这次的事件,做了很多的准备。只要有百姓的拥趸,才能暂缓祁阳候府的困境。
唐霓放下对君子广的暗恋,同他言语交锋寸步不让,司徒广问起她在哪里学过的医术,为何会懂得这些时,唐霓自信的一笑:“上大夫若是觉得鸡蛋好吃,还去问哪只鸡生的不成?”
司徒太尉咳嗽了两声,抬了抬耷拉下来的眼睑,首次开口对唐霓道:“这句话?”
唐霓自信的说道:“是我说得,如何?”
“可有确实的出处?”司徒太尉追问,唐霓心中狐疑,难道有人用过了?还有同她一样的人?“太尉大人想也知道,这等话又会有出处?不过是急智罢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司徒太尉道:“这句诗词不错,不知祁阳候夫人又是听谁说过的。老夫劝祁阳候夫人一句,少用旁人的话或者急智欺负世人。敢问你有多少是自己想的?你虽是貌美,但品行实在是下品!”
“太尉大人!”唐霓面红耳赤,她心里很是不服气,抄袭又怎样?这是穿越者的金手指,这本是个架空的时代,后事有多少的好东西?为何她不能用?
司徒太尉轻蔑的瞥了唐霓一眼:“以祁阳候夫人引用一垂髻小二的急智,还理直气壮...你不觉得丢人吗?”
“什么?这话谁说过?”唐霓心像是要跳出胸膛,难道这个时空还有她的同乡?眼下的这些老古董们怎么可能懂得急智?懂得脑筋急转弯?
“萧家女郎———萧琳,曾以此言戏说我父!我儿六郎昨日的家书提到此事。”司徒太尉向孝穆皇帝拱手,“没想到祁阳候夫人学得如此之快,更没想到她理直气壮得用萧氏阿琳之言戏弄上大夫,老夫老矣,实在是不明白祁阳候夫人那里来得勇气。”
司徒太尉将其父老司徒都搬出来,连孝穆皇帝都无法怀疑他在说假话。如果不是假话,萧琳真的将司徒族长给戏弄了?这...萧琳不曾来京,但关于她的传说却一直不曾停下过。
孝穆皇帝叹道:“有其母必有其女,朕亲封的怀柔县主聪慧过人呐。”
敢如此对待司徒族长的人,整个大夏找不出几个来。
司徒太尉道:“既然祁阳候夫人用了阿琳的话,她前面说得病理等虽是看起来很合道理,但臣还需要商榷。”
唐霓咬着嘴唇,这就是说过她前面也是抄袭?是...她是抄袭了,可绝对不是抄袭当代的人啊!唐霓向孝穆皇帝道:”臣妇之言句句属实,请陛下明鉴。”
“回陛下,三绝隐士同萧氏阿琳有不同看法,臣请陛下御览。”
司徒太尉此时从袖里抽出书简,展开后,鄙夷的看了一眼唐霓,心里想着,实在是大好的机缘,救济丧生之功,士族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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