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司徒尚的眼睫低垂,他骨感的手紧紧的攥紧,像是说服司徒堂,更像是宽慰自己:“她不会有事。
“我是说她能不能算明白”司徒堂停住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身边有人保护着,没事的。我的操心也是多余,萧居士都说阿琳是天算,在算力布阵上非等闲可比,日子这么短,她需要衡量地势,引海水倒灌,难为她了。像我这样算学不好的人,去了根本是添乱。
“六哥我不想让她去她应该随着萧家的人离开司徒尚脑袋更低,额前凌乱的发丝全然盖住了眼睛“可我最后还是同意了,除了她之外,我不相信任何人。若是来敌人袭击渭水河畔,她怎么办?”
“怕了?”司徒堂问道,在他以为司徒尚不会回答的时候,听见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嗯字,他的声音如同最清冷的琴弦奏出的音节,司徒堂哑然失笑“九郎这才像是世间的人。”
小时候的九郎很可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被祖父教导得喜怒不形于色,没有人的七情六欲,只是为了念头活着,司徒堂一直很心疼他,怀念那个追着自己要糖吃的九郎。
司徒堂拍了拍他的肩头,手掌下的肩膀微微颤抖“九郎,相信她会平安。”
夜空中起了云朵,遮盖住灿烂的星辰和皎洁的明月,过了一会,下起雨来,司徒堂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三绝隐士不愧是三绝隐士,推算云雨无人是她的对手,连萧隐士都自愧不如萧琳的天算,九郎,这次一定会成功设伏。“司徒尚仰头,雨水落在他的脸上,他从不从怀疑萧琳会失败,只是他却担心她的安危,渭水之上是整个布局中最危险的地方,他知道即便萧琳不出声,他也会请求她去…司徒尚眼睛酸涩,下雨很好,他分不出是雨水还是泪水。
“九郎,九郎。”
远处有人喊道:“萧氏阿琳给你送信来了。”
司徒尚穿上了蓑衣,扬声道:“拿过来。”
司徒堂看见萧如云浑身湿漉漉的从马上下来,许是骑了太久的马,她的双腿是颤抖的,司徒堂蹭得从地上站起,嘴唇微动“你怎会是信使?你怎么会去渭水?”
走进的萧如云看到了司徒堂,吓得倒退了两步,面容依旧,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见到司徒堂,萧如云忘不了他给李炫奕的折辱,更忘不了他想要自己…
如果她恨李炫奕 bó凉休妻的话,她更怕司徒堂,虽然此时司徒堂相貌英俊,没有因为脸上那道伤疤破相,但她还是怕他,本能得想要逃开他身边,最好永远不要看到他。
“你别过来!”
司徒堂原本解开脱下的蓑衣,因为她这句话,手一松,掉在了地上,司徒堂倦怠的垂下眼睑,无力的问道:“你是来送信的?你为何没同萧家的人一起撤离?”
“姑祖母有事同四妹妹说,我领人去找四妹妹。”
萧如云越过司徒堂,向司徒尚道:“四妹妹有一句话让我转告你,一切如君所愿。”
司徒尚像是被雨水淋得睁不开眼睛,冰冷的雨水带来的寒气能穿透蓑衣冰封住他的心“我也不会让她失望。”
萧如云道:“你小心,我我先走了。”
“我送你。”
司徒堂思路比行动更快,萧如云惊恐的看着他,喃喃的说道:“别过来…不用…我不用你送…”
披星戴月的赶过来,一路上看到像是废墟一样的吴郡,还得躲避开来犯之敌,萧如云是又惊又怕,终于完成了萧琳所托,她身子一软,司徒堂抢步上前拽住了萧如云,手上传来的热度让他心惊“你发烧了?”
“没事…你走开啊…我…不要萧如云无力挣脱,司徒堂打横抱起了萧如云,向一旁的帐篷走去,此时他已经顾不得她的拒绝,对他的害怕,只想着她的身体能暖和过来,病情早点好转。
司徒尚站在雨水中,她是不是也病了?要不然为什么她不亲自过来呢“阿琳。”
他不能不顾一切的去找她,他深知海水倒灌源头是最危险的地方,司徒尚狠狠的锤了一下胸口,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李炫奕日夜兼程赶到吴郡,看到被海水冲过的村镇,他露出果然如此的目光,司徒尚采用了海水倒灌,毛绒团子的天算李炫奕看到了远处被人簇拥的司徒尚,他翻身下马,直冲着司徒尚而去,羽林军护卫在其后,隔开了吴郡的人。
司徒尚推开保护他的人“秦王世子。”
嘭的一声,李炫奕的拳头砸在了司徒尚肩膀“她若是有事,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