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但是她相信,离所有人的重逢已经不远了。
不远了。
孤倾语听见了脚步声,回过头。
“哟,boss,在看谁呢?”祁烷走到孤倾语的身边,看了看她手上的帕子和玉佩,有些酸溜溜的意味。
“是血葬啦。”孤倾语有些无奈地把帕子和玉佩收进袖子里。
“他?”祁烷不屑地“哼”了一声,“一个失去记忆的人。”
“也不算吧,”孤倾语耸了耸肩,“他只是回到了最开始而已。”
祁烷看着孤倾语,摇了摇头:“最开始?那也是失去记忆了不是?”
“如果要真这么说,也是……”孤倾语皱了皱眉,“他们的现在和未来,反差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哦?”祁烷饶有兴趣,“如何反差?”
孤倾语摇摇头:“描述不出来,但给人的感觉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
“毫不相干啊……说实话哦boss,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祁烷单手拖着下巴一副思考状。
孤倾语白了一眼祁烷:“能有什么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走吧。”
“嗯,大典也差不多了。”祁烷点了点头,拉着祁烷,往大殿走去。
“站住!”一个女声喊到。
孤倾语回过头,看见了那个公主身边的小侍女。
孤倾语刚想开口,却被祁烷往后挡了挡,护在身后:“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吗?”侍女重复着这句话,怒极反笑,“你说能有什么事吗?冒充皇族之人,你们说该当何罪!”
“冒充?若是没有冒充,你认为你的公主现在还能活着么?”祁烷冷笑着,“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有人想要害她。”
侍女明显一愣,随后眸光黯淡,低下了头。
仅仅只是片刻后,她又抬起头:“可是公主爱夜皇,这是毋庸置疑的,她宁愿以生命去换这支舞蹈!”
(3)
“生命?换了又有何意义呢?”未等祁烷开口,孤倾语就上前一步,“若是我未去,你的公主连这支舞都未必跳得成!”
侍女一噎,随后一跺脚:“可……可那关你何事?你假冒着公主的名义勾搭上了夜皇,不觉得可耻吗!”
“勾搭?”孤倾语冷哼一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搭了?”
侍女愣住了。
是啊,她赶来后,看见的好像是夜皇把孤倾语搂入怀中。
“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孤倾语转过身,“对于夜皇我还是劝你们放弃吧,他心中已经有人了。”
侍女反唇相讥:“那也不会是你。告诉你,对于你夜皇只是一时新鲜,若是新鲜味过去了,你的死期就来了。”
“是么?那我们拭目以待。若是你们对夜皇有什么心思,我不介意让你们先去地下等着我。”孤倾语回过头,凉凉一笑。
看着这笑容,侍女的心上不禁冒出寒意。
“走。”孤倾语拉住祁烷往前走去,背影潇洒,面上却在苦笑着。
夜烬啊夜烬,为了你我连这最卑鄙的威胁手段都使出来了。
求你赶快想起我吧,拜托了。
祁烷跟在孤倾语的身后,一言不发。
“怎么了?”发觉了祁烷的异常,孤倾语转过头去。
“Boss,夜烬真的那么好么?”祁烷犹豫着,终于问了出来。
他知道孤倾语的性格,开朗大方,不会轻易与人结仇,况且这次是她的不对。
但是为了夜烬,她不惜用了自己最不屑的方法。
他真的那么好么?值得你付出一切去等待。
“你之所以会这么认为,是因为你没看见他对我的好。”孤倾语轻呼了一口气,“我会帮他找回记忆的,他一定没有忘记我。”
这么说着,已然来到了大殿外。
于此同时,孤倾语看见夜烬正好从殿内走出。
看见孤倾语,夜烬挑了挑眉,随后看向前方:“走吧。”
孤倾语知道他在和她说话,便也不拘谨,跟了上去。
“Boss,”祁烷轻轻地说道,“我就一直跟在你的身边。”
“好。”孤倾语笑了笑,觉得很放心。
“涟漪啊,”西阡皇从大殿内也是走出,站到了孤倾语的面前,“好好对待夜皇,千万别让他不高兴。”
孤倾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
她这句模棱两可的答案让西阡皇有些恼怒:“涟漪,你……”
“涟漪应当在自己的宫殿中呢,还请西阡皇去看看。”孤倾语不温不火地说道,随后看也不看西阡皇,跟上了夜烬。
毕竟,他可是让人抓过祁烷呢。
孤倾语跟着夜烬,在他的示意下,和他一起坐上了同一顶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