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不是……”血葬低下头。
血璃的能力不可怀疑,她是血氏皇族的大祭司,也是在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占卜师。
她说过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出过错。
正是因为如此,血氏才能长期处于天下畏惧、从未输过的不败局势。
血氏如同夜氏一般,都不是国家,却屹立于国家之上,地位仅此于夜氏皇朝。
“这就对了。”血璃微微眯了眯眼眸,“傻弟弟,看准机会,若是一逮着机会,一定要把那个姑娘给绑回家。她可不是什么涟漪公主。”
“知……知道了。”血葬看向孤倾语,有些无语:这姑娘也是很无辜的,上辈子不知造了什么孽,居然招惹上了皇姐这样的……极品?
被皇姐恨上了不要紧,顶多在痛苦(……)中死去;但如果是被皇姐给喜欢上……那就是生不如死,但又无法去死。
算了,既然如此,就便留意着吧。
……
孤倾语与夜烬对视着,时间似乎停留在这一刹那。
夜烬的眼神有些迷茫,他动了动唇,声音微小:“小……语儿……”
孤倾语的心脏猛然漏跳了几拍:他没有忘记自己!
仅仅只是那一瞬间,夜烬的眼神恢复清晰,他的眼眸里倒映出来孤倾语的容颜。
夜烬猛然放开孤倾语,坐回位子上:“你随意,等会和孤走便好。”
孤倾语觉得心中传来一阵痛感,微微闭了闭眼:“你不记得我了么?”
“你是谁?你似乎和我的一个故人长得很像。”夜烬端详着孤倾语,眸子里不带有任何的感情。
“我是孤倾语。”孤倾语也是慢慢地平静下来,“你喜欢叫我,小语儿。”
(3)
“用你这种方法接近孤的人很多。在孤还没有厌恶你之前,”夜烬托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现在,滚。”
“夜烬,你快醒醒。”孤倾语的声音没有丝毫的退却,“小哲哲,我是小语儿,你说过的,你爱我。”
夜烬袖袍一挥,孤倾语躲闪不及,整个人飞了出去。
“啪”。
她被一个人接住,落入一个怀抱中。
孤倾语抬起头,对上了一对琥珀色的眸子。
他身穿守卫的一袭银白色铠甲,搂住粉裙一袭的孤倾语。
就像是骑士对公主那般,无私守候。
“祁烷……”孤倾语有些愣神地开口。
祁烷降落在地上,看着夜烬,冷笑着:“既然你亲手把她推开,那就别再想要让她回到你的身边。”
“哦?有何不能?她已经是孤的妃子了。”夜烬眯着眼睛看着祁烷,“西阡皇,你的侍卫,貌似不太懂规矩。”
汗水立刻从西阡皇的头上冒了出来,他立刻起身:“放肆!来人,还不快把这个不知轻重的下人给我拿下!”
孤倾语一愣,立刻挣脱开祁烷把他护在身后:“我看谁敢!”
西阡皇一皱眉,不得不放缓和了语气:“涟漪,你要为西阡着想。”
“知道了。”孤倾语也是骑驴下坡,转过头看向祁烷,“走吧。”
“你去哪儿?”夜烬凉薄的声线挑起。
“先去收拾啊,不是要和你走么。”孤倾语转过头,对着夜烬露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随后转过身,拉着祁烷头也不回地走了。
“啧啧,看样子我还需要努力一把啊。”血璃叹息着摇了摇头。
血葬终于忍不住,再度问道:“皇姐,你与那位姑娘究竟有何……瓜葛?”
“没有,只是看她顺眼,想让她嫁进血氏咯。还不快去努力~”血璃捅了捅血葬。
血葬有些匪夷所思:“努力?”他顿了顿,看向那远去的身影,“不过……这位姑娘看起来好眼熟……但是却是忘记了在何处见过……”
血璃但笑不语。
来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孤倾语才放开祁烷的手,蹲在地上喘着气,泪水不住地涌出。
见孤倾语哭了,祁烷立刻也是蹲了下来,拍着孤倾语的背:“乖,想哭就哭出来吧,大声哭出来。”
孤倾语没有发出声音,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怎么办啊……他不记得我了……”
久别重逢后,世界上最伤人的话,就是“你是谁”;最残忍的话,也是“你是谁”。
祁烷把她搂在怀中,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会记得的,会记得的。”
“可是他明明喊了我的名字……”孤倾语揉着眼睛,却是止不住哭泣。
“会记得的,我保证。”祁烷闭上眼,很是心疼,“要相信夜烬,他不可能遗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