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五个人心下大喊不妙,只觉得自己要完:主上夫人!你知不知道你随口说的一句话都可以轻易地让主上让我们去死啊!
“Boss我错了!一定改正!”祁烷立刻点点头,看向五个人,“还愣着干啥?嗨起来!别站得那么直!”
“是!……好的,我们知道了。”五个人立刻改口。
孤倾语无奈地耸耸肩,看向祁烷:“青衣死了?”
“不,没有,在我这里。”祁烷歪了歪头,“怎么?”
“我想去看看。”孤倾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可以,boss……”祁烷弱弱地咽了一口口水。
“为什么?你还不让看了?刚刚是谁说‘请不要客气尽管吩咐’的啊?”孤倾语瞪着祁烷。
“好啦好啦,乖,我是为你好啊……”祁烷满脸是无奈的神色,“昨天我一冲动,下手就重了一点,所以现在不知道你看了能不能忍受那个视觉效果……”
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孤倾语便是点了点头:“可以的,带我去吧。”
“这……”祁烷还在迟疑地看着孤倾语。
孤倾语转了转眼珠,突然一把攀上了祁烷的胳膊:“小万万~”
“Boss你别这样……”祁烷立刻浑身一抖。
“小万万~带人家去嘛~好不好嘛~”孤倾语有一下每一下地晃荡着祁烷的胳膊,眼睛眨巴眨巴着。
“Boss,你知不知道我最受不了你这套了……亏得小爷我自制力强。”祁烷无奈地拍了拍孤倾语的头,“走吧,但是如果受不了的话一定要和我说。你,先去和黑说处理一下。”祁烷一偏头看向老大。
“是!”老大一低头,立刻走了。
“谢谢你啊小万万~”孤倾语笑眯眯地看着祁烷,满意地放开他的胳膊,往前走去。
祁烷一脸失望地看着孤倾语,留恋地摸了摸自己的袖子:“Boss,你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啊!”
“那是,既然已经走过了那么还留着干啥?等着别人过桥来追我啊?”孤倾语转过头反问道,一脸人畜无害的天真笑容。
祁烷:“……”虽然很想反驳你但是真心听起来好有道理的一句话哦!
“唉,你就是太傻了,但是我这么善良这么有责任心,还是很愿意指点指点你的!”孤倾语点了点头,看上去一副慈师老者的样子。
傻?
剩余的四个人的脑后留下巨大的汗滴:这今天也是被人给完全彻底颠覆三观的。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主子怂成那包样,第一次看见有人感骂自己的主子傻,而且还是主子的……夫人?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们“不必这么拘谨”,嗯,然后三观就这么轻易被这位姑娘给颠覆了。
“多谢boss!”祁烷笑眯眯地点头,“Boss,我们快到了。”
不知何时越走已然越是偏僻,孤倾语转过头,看见了越来越近的一扇门。
那扇门发出了阴冷的气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她一般。
孤倾语不禁打了个哆嗦。
“Boss,你一定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祁烷有些心疼地看着孤倾语,“这里都是关押一些犯人的,用刑什么的地方。还是要进去么?”
在看见孤倾语坚定的点头之后,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一挥手。
黑衣人老二立刻走了上来,他的手上是一把钥匙,很快就打开了门上的那倒锁链。
门被打开,阴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浓浓的血腥味混夹在里面。
孤倾语觉得胃部有些翻滚,但还是强忍着往前走去。
她的面前被一只手挡住,祁烷一脸认真地看着她:“真的要去么?我说过,不要勉强自己。”
“不会的啦,忘了我的真身是什么吗?这种味道还是可以忍受的。”孤倾语满不在乎地笑笑,伸出手拉住了祁烷的手,往前走。
祁烷也是跟在孤倾语的身边,另外四个人整齐有序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一走进门就看见了两排牢笼一直延伸向看不见的尽头,牢笼里面关着很多人,他们气息奄奄,连哀嚎都是奢侈。
孤倾语皱了皱眉,转过头去直视前方,大步踏着步子。
并非不敢看,只是有些难以忍受。
这些人明显被用过酷刑,现在是被放在这里自生自灭的,给他们都留一口气,然后让他们生不如死。
残忍的手段,很难想象得出它出自一个笑容阳光、性格开朗之人的手中。
祁烷,他真的不仅仅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那个阳光开朗的少年,那个言语幽默的少年,那个……
和她来自同一世界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