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雪地中穿梭了许久,天空中渐渐飘起了盈盈雪花,洒在他乌黑密布的发丝上,而他却专注的堆着雪人。
“去库房里取些女子的头饰与红色布匹来。”轩辕迦烨蹲在雪人前。
乾东领命后赶紧去办,没多一会儿他便拿着楚凌凌曾戴过的珠饰走了来。
轩辕迦烨仔细的给女雪人戴上发钗,围上绯色的布匹,随后又用真气固定了一下雪人们的造型。
一男一女造型的雪人便在一个时辰后完成,轩辕迦烨站在雪人前看着它们,时隔四年,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谁也不许动它们。”
他留了这么一句话,转身便进了养心殿。
-
将军府。
楚凌凌倚在窗前盯着从天飘落的雪花,盈盈洒洒,被月光笼罩着,愈发的明亮刺眼,一片银白,银装素裹。
酒过三巡,她依旧觉得通体冰凉,而越是这样她心口窝的地方越疼,一阵阵的钝痛。
“小姐,奴婢给您熬的醒酒汤您喝了吧。”芙蕖端着汤水进来。
楚凌凌倒也没有拒绝,朝着她招招手,芙蕖端过去她拿起来便喝了。
喝完她皱眉,“怎的这么酸涩?”
“有吗?”芙蕖凑近闻了闻,“没有觉得酸涩阿。”
楚凌凌只觉得舌头上渗出了水,她从那一夜白头后便没了味觉,这是谁也不知道的,但她还是能从舌头的反应上判断出吃食中的味道。
“没有便算了吧。”她将碗盏递给芙蕖,挥了挥手,“去休息吧。”
“好。”芙蕖点头。
楚凌凌却还是狐疑的看了那空掉的碗盏一眼,接着便收回了目光倒在了床榻上。
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似是解放了一般毫无防备的躺在那,闭上眼睛,感受着空气中的真气流动。
她发现自从她昏迷三年醒来以后,她每次冥想或者躺着闭眼时都能清楚的感应到真气的存在,不像当年,即便感觉的到也不能为她所用。
脑袋有些晕,有些沉,胸口更是钝痛难忍,可她却是没有吭一声,静静地躺在那里好似睡着了一样。
屋内的烛火被她指尖一弹熄灭,月光洒进来,直直的照射在女人的轮廓上,只见那狭长的眼角边,一道银光闪过,那银光缓缓流淌,最后隐没在发鬓中,销声匿迹。
她感受着眼角脸庞处的滚烫,捏紧了胸口的位置,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出声音,可那钝痛却像是赖皮一样,她越是想控制就越是厉害的不行。
楚凌凌的眼前不停的闪过男人曾经的一幕幕。
温柔的,浅笑的,揶揄的,威风的,冷峻的,似乎那男人所有得情绪在她面前都展现过,让她难以忘怀,更是恨之骨髓。
胸口的钝痛愈演愈烈,楚凌凌只好放空自己逼着自己入睡。
窗外静的无声无息,她静静地躺着,持续的大概小半个时辰,楚凌凌便觉得胸口处的疼痛缓解了许多,只是还有些隐隐作痛,但不足挂齿。
她擦掉脑门上的虚汗,盯着窗外银白光线嗤笑了声,“原来连想你,都是个错阿。”
这雪似乎是许久没有接触地面一样,一连下了好几日都见停,仆人们只能赶着大雪停歇间赶紧清扫,不然堆积的厚了更没办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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