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行脚商人见是一个清秀的小女孩搭话,也都没放在心上。
“小姑娘,你还认识清丰县哪个姓孙的人家?”一个就笑着问道。
“清丰县有很多姓孙的人家吗不跳字。为了引这两人多说一些,连蔓儿故意道。
果然,那两个行脚商人见连蔓儿懵懂可爱,都笑起来,对她更加没有了防备。
“清丰县姓孙的人家多着了,不过最有钱、最有名的就是这孙连仁家了。小姑娘,你打听清丰县姓孙的人家做?”
做,当然是为了确定这孙连仁是不是就是连守仁本来安排她要去的人家。看来,这两人以为她打听的是别的姓孙的人家。
“我认识刘家三丫。”连蔓儿就道,她不那可怜的刘家小姑娘叫名字,但是她乡村人家的女孩子,只要按照排行大丫,二丫这样叫,就不会。“我听说她嫁给清丰县姓孙的人家享福去了,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那一家?”
两个行脚商人对视了一眼。
“是谁给介绍的,小姑娘你吗不跳字。
“听说是个姓杨的,说是给他妹夫家的孩子说亲。”连蔓儿道。
“那只怕就是了,杨成峰只有一个妹子,给了孙连仁做第四个如。”那个行脚商人道。
连蔓儿咬着嘴唇,这就没了。既然是富贵人家,哪里是会娶童养媳?一个童养媳就肯给那么多银子,还偏来这千里之外的外县来寻人。原来所谓童养媳不过是连守仁夫妻两个编排的,孙家要的就是小女孩给陪葬,要到地下就有个伴。那个钱,是买命的钱。
“他爹……”张氏呆呆地听了半晌,突然发出一声哀叫,然后身子一软就从凳子上跌到了地上,瘫软在那里了。
“他娘……”连守信忙去扶张氏。
张氏紧闭着眼睛,她突然真相,受不了打击,已经昏了。
连蔓儿忙上前,掐张氏的人中,一会功夫,张氏才悠悠醒转。她一眼看见连蔓儿,立刻将连蔓儿抱进怀里。
“蔓儿,我的蔓儿啊……”张氏嚎啕大哭。
连枝儿、五郎两个也听明白了是回事,都跟着哭了起来。小七还有点糊涂,但也不是好事,也跟着哭了。
这一家人哭在一处,引得许多过往行人驻足观看。
那两个行脚商人就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了,这是了?”就算和那刘家是亲戚,也不该哭的这么凄惨啊。一个行脚商叫就问小七小,你们和刘家是啥亲戚啊?”
“我们不认识刘家的,我们姓连,是三十里营子的。”小七道。
“那是回事?”行脚商人诧异了,“你们这是哭啥那?”
“这不是连家老四,”旁边看热闹的人里,就有来自三十里营子的,认出了连守信,“哎呦,那时他们家的小闺女儿,前些天好像把头磕破了,昏死好几天,都说活不成了。说是那之前,就是要送去邻县给孙家做的……”
两个行脚商人听出了意思,怕惹出麻烦来,赶忙会账就要走路。
连守信红着眼睛,拉住其中一个。
“大,我问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们说、说啥了?”。
“就是孙连仁家,给小娶童养媳,就是为了殉葬,这事,是真的?”
一个行脚商人怕麻烦,赶忙否认。
“可不是真的吗?这事在清丰县也不算是秘事。”另一个猜到了连蔓儿就是一开始要卖给孙家的那个小姑娘,就有些看不下去。“你们当时干啥去了,这个时候要撇清是咋地?”
“这事,好像是他们家大哥在外面做的主。”就有内情的人说道。
乡下地方,一家挨着一家,可以说是鸡犬之声相闻,几乎谈不上隐私。但凡哪一家有事情,就算是想要保密,转眼也能传的满村子人都。这镇上离三十里营子不过几里地,村上常有人到镇上来,相互认识的多,连家的事情,镇上的人也有许多的。
那两个行脚商人一听这话,就更都不肯说了,急急忙忙甩开连守信一溜烟地走了。
行脚商人走了,但是人群可并没有散,都在议论纷纷。茶摊上也有听见那两个行脚商人的,少不得添油加醋地讲说了一番。
连守信毕竟是成年男人,第一个稳住了心神,将张氏扶起来。
藏式只是抱着连蔓儿不肯撒手,有人向她搭话,她也不理,只是呆呆的,一个劲的哭。
也有后来的人只听了三言两语,就都愤愤不平起来。
“现在哭,舍不得了?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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