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偶尔也会停下来观摩一会儿,渐渐的大多老人也都认识了她,又见她小小年纪经历了大难,自然会怜惜她几分。
许思年在这一刻内心是平静的,高大的梧桐树遮住了头顶炙热的太阳,经历了世间百态的一群老人围在一起讨论着一盘棋,往往走一步都要考虑上半天,可没有一个人不耐烦,仿佛他们都沉迷在了那一盘错综复杂的棋盘中。
“许丫头来啦,快给爷爷倒杯水去,小孩子么要经常锻炼身体啊!”
“好嘞!”许思年接过老人的杯子笑了笑:“知道了,爷爷。”
看着许思年消失的背影,几个老人摸着胡须欣慰的笑了笑。
“这丫头的心性可不得了,以后是个有出息的。”
“是啊,我孙子要是有这丫头一半儿我也就放心喽!”
“你孙子才九岁个小娃娃,你着急个屁!”
“嗳,我说你这老头,怎么这满嘴说胡话的毛病就不知道改一改!”
“改什么?老头子我把你这棋给你改喽!”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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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年走回家给杯子装了水,这几天她对这个活儿越来越熟练,只要不灌满就没事儿,那颗梧桐树离家不远,她又装了一些老人可以吃的水果,这才关了门出去。
许思年来到梧桐树这边,就见一群老人正埋头盯着棋盘看,连她过来都没发现,许思年笑了笑,把水杯给先前的爷爷放下,又找来一个凳子把水果放上去,这才走开接起了电话。
从上一次确立了关系到现在,两人竟一次面都没见过,许思年这几天忙了点,图楼只好时不时打个电话慰问一下,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有刚刚交了女朋友一个星期不见面的!再沉稳依然改变不了他只有十八岁的事实。
偶尔冲动一次……也很正常的么!
于是,图楼从市中心骑着他‘威武霸气’的‘两轮’车,愣是跑到了南关,快到地方时,看到了不远处梧桐树下的许思年,他没直接过去,而是单手握着车把,停在街边拨通了电话。
“我过来了,找找看我在哪里?”
许思年条件反射的看向家门的方向,目光定在了一道身影上:“骑着车过来的啊,那么远!”
“不远。”图楼看着许思年,对着话筒说道:“过来。”
许思年挂断电话,扭头看了一眼下棋的几个老人,打消了提醒他们吃水果的念头,朝着家门走去。
图楼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没动,看着她向他走来。许思年在他面前停下,打量了他几眼道:“竟然没晒黑!”
“你很失望?”图楼挑眉,上身向前凑了凑:“你喜欢肤色黑的?”
“不。”许思年认真纠正:“我喜欢巧克力色的。”
图楼愣了一下闷笑出声:“你不会是还惦记着那一盒半的巧克力吧?”
“没有啊!”许思年望天:“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图楼忍着笑拍了拍自行车后座:“上来,带你找巧克力色的。”
许思年摸了摸后座的温度,发现尚可,正要坐上去,突然顿住,神情诡异又不可置信的看向图楼:“你要带我去找……巧克力色的……人?”
那个男字怎么都说不出口,自觉说出口后果会很严重。
图楼狰狞一笑,突然凑到她耳旁说道:“你找一个我废一个,你……要不要试试看?”
许思年眼皮抖了两下,果断的摇头。
图楼退回安全距离,笑着示意她坐上去,而许思年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看他:“我家新租的铺子……跟你有没有关系?”
图楼正要摇头,许思年快速认真的说道:“一个月两千租金,普通的地方也不止这个价,况且那还是挨着小学的,少说没有四五千怎么可能租下来!图楼,别骗我,我哥跟你是不是……见过面?”
图楼好半天才叹了口气,低着头轻声的问道:“你是不是在怪我……多管闲事!?”
许思年真想骂一句傻子,她上前半步挨着他,额头抵在他大胳膊处轻轻的蹭了蹭:“你怎么这么傻,做好事都不留名的!”
图楼怔愣了一秒,既而用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低声说道:“我只想帮你。”
“谢谢你!”
“恩,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