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堂看着自己救的人,死气沉沉的脸渐渐恢复人色,心里有股自豪感。多积点阴德,希望这辈子好好的。
一再被打扰,夏欣原是不悦,耐心听她说完一席话,气莫名就消了,坐起来看着她,“你自己吃,现在吃一颗,留一颗下次喝药再吃。”
“哎哟,你罗嗦什么,我让你吃就吃,赶快张嘴!”金满堂怕苦,但对食物没有留恋,将蜜饯直接送到他嘴边,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当然也不会管古代避嫌这一说。
反正在房间里面,谁要告发她来着!
夏欣看着她沾了泥巴尚未洗净的粗糙骨感手指,皱起眉头,“你先把手洗干净……”
他以为这样说,她就会哭着跑开吧。
谁知金满堂没理他,扑上去一只手捏住他两腮,另一只手快准狠地将蜜饯丢进他嘴巴,拍拍手掌,骂道:“嫌我手脏?你知道就是我这双脏兮兮的手把你拖到我背上,再把你拉到这药堂里头吗?嫌弃别人时搞清楚状况。”
她边骂边把自己那颗蜜饯从腰间取出来扔进嘴巴,甜了一甜心里没这么窝火了,又道:“可能你很有背景,但再厉害的人都要明白一个道理,什么叫再生父母?你以为那座山有人会去砍柴?谁清早没事跑山上玩?也许你能等到别人,但你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夏欣会没有反应,被金满堂得逞,完全是因为他根本没想到会被人这样粗蛮的对待,也没想到有人敢这样对他硬来,更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毫不留情地责难。可是他必须承认她说得有些道理,于是按捺脾气,安静地听她发泄。
金满堂也懂适可而已的道理,没捉住救命之恩不放,缓了口气才问:“明白了没?”
夏欣目光移到她腰间,上面别着书契,“拿来我看。”
“你说明白了才给你看。”她有时候十分执着。
夏欣无奈地点头,谁叫她说得在理,情势确实如她所说。
金满堂生了气,才不管他现在急需休息,将笔递过去,“写下你的名字,咱们按上手印,这事就算成了。不过你要记住,三年长工只是还我为你费的力气,至于救命之恩嘛,反正你欠我一个人情,将来我需要的时候会找你,你就得还。”
她想到陈东做的危险的事,生怕将来有个闪失,这个少年气度不凡,尊贵之气比林星宇更甚,相貌又比林星宇更加出众,应该有些来历,留个人情日后肯定用得上。
她留意少年的神情,如果他不愿意,她自然有法子对付。
夏欣一目十行,眨眼间就看完了书契,签上“夏荣”之名,再就着金满堂递上的红漆按了手印。
金满堂这才欢喜地把书契收好,再把自己开食肆的事大致说了一遍,“我看你长得好看,心思应该也灵巧,修缮的事就交给你了。你最多可以在床上躺两天,就要开工,懂了吗?”
夏欣脸沉如水,从此他就成了她的长工了……
“我问你呢!”金满堂声音就像炮仗似的,内宅都听得见。
夏欣点头。
“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懂了。”夏欣倒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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