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沉沉,如同陈东脸上的颜色。他捊起了袖子,挽起的前片衣摆尚掐在腰带之内,裤腿与靴子湿了一片。
金满堂看到他这副样子有些畏惧,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立时堆满笑容唤道:“东哥。”章珩原来站在她身旁,现在被她挡在身后,可是她小身板哪里挡得住。
陈东压着怒火,向她招手,“过来!”并向章珩甩去一记眼刀。
金满堂连忙拉着章珩一起跟着陈东进了家门,三人在堂屋里面坐下。
陈东看到金满堂对章珩的态度时,瞬间就明白了娟儿屋里血的出处,心里莫名的烦躁,嘴上却说:“你来和我说说是什么情况,你看店面后去了姚家,之后怎么不直接去奶奶那儿吃晚饭?你吃晚饭没有?”
金满堂原是不饿,一听到吃字,立刻摸向肚皮。啊!瘪了。
陈东冷哼,“饿了吧,我们到酒馆吃着说。”他也还没吃饭,回家看不到她连忙找过来,通过蛛丝马迹发现了娟儿屋里的血渍,才清洗干净,就隐约听到她的笑声,连忙出门等着。
金满堂肚子擂起大鼓,可还是将关于章珩的事详详细细跟陈东说了,心里有些没底,悄声问:“东哥,可以吗?”
陈东心里苦笑,看着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呢?虽是这样想,但面上不显,佯装思考状,片刻才道:“既然章兄身世可怜,你也需要人护卫,我也不能总陪伴左右,这个亲就认了吧。”
金满堂拍拍手掌,来精神了,拖着陈东的手对章珩说:“表哥,这是我东哥,你和你说过的,我东哥。长得比你好看是吧,就是有点阴柔,不过没有娘气,十分的好。”
陈东与章珩对视,都在对方眼里看到无奈。反驳她不是,默认又不是。
金满堂哪里晓得别人心里膈应,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完,摇摆着陈东由凉变暖的粗糙手掌,把和龚若水说的话又说与他知。
大家都知道好,可问题摆那儿。陈东不忍泼她冷水,反正他有银子,败家就败家吧。
金满堂从他的神情中察觉到一股浓浓的败兴,心思飞转,似乎读懂了他的意思,猛地甩开他的手,叉腰道:“东哥你看不起我?”
陈东连忙说:“胡说什么东西,我们赶紧带上表哥一道吃饭去,都快饿死了。”
一直没机会插嘴的章珩,这才说道:“你们等等,我先去把那个血迹清……”
陈东打断他,“早搞定了,等你们两个没手尾根的!走吧。”
金满堂这才明白为何陈东会沾湿衣裳,心里感激不已,笑容满面地挽着他的手臂,与他并肩走,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计划。
跟在后面的章珩觉得他们这个姿势不对,正想着提醒,又见金满堂甩开了陈东的手,做着鬼脸,那欢脱的样子,真是没个正经。
“你先把修缮店铺的风格定下来,我着手找人来办这件事,还得置办桌椅和餐具,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好的事。”陈东觉得自己不能甩手不管,与其让她盲头苍蝇似的贴街招被人骗,不如同心协力把前期事务处理好。
金满堂高兴得跳起来,“东哥,你不反对我开食肆了?”
陈东不满地撇嘴,“我反对有用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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