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是一个冷毅果断,无所畏惧的男人。
可是,当有些事情牵扯到她的时候,他却会不自觉的开始犹豫,反复斟酌。
如果有一天,他面对她那样为难的情况,觉得不说出来能长长久久,说出来则会山崩地裂,他也许……也会抛弃心中的原则,彻彻底底的隐瞒她。
因为,只要事情牵扯到她,他那些公平正义,冷面无情的原则,便通通都变成了她。
她,就是他的原则。
看向身边带着自信笑容的女人,感受着她小心眼掐着他手掌,悄悄发泄心中怒火的小动作,拓跋烈勾唇一笑,眼中的神色颇为的宠溺无奈。
这个该死的笨东西。
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在山间溪水边清洗着身子,肌肤莹润得月光都羞于落在她的身上,仿佛都因为她的美丽而黯然失色。
见到她衣衫半褪的样子,他的心便蓦地有些蠢蠢欲动,甚至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起来。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男人本能的冲动。
就像是动物本能一般,在见到心仪的异性之时,第一时间便会被她的外貌风姿所吸引。她的样子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眼中心里脑海里,都是她弯腰掬水的模样。
当时,他的视线死死黏着在她胸前的丰盈之上,甚至舍不得挪开目光。
……现在想想,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有些傻。
可是,他却庆幸,见到那一幕的人,是他。
当苏言将她送到他的床上,想要用她做解药平息他身体之中的血脉暴动,他原本可以忍住心中的渴望将她丢出房门之外。可是当她那一双清澈倔强的杏眸看着他,当他发现她就是溪水边的少女之时,他却不由自主的沦陷了。
甚至,他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虽然没有轻薄他,可是他却看到了她的身子,他应该要对她负责。
而心中涌起的那一股征服欲和占有欲,让他毫不犹豫的将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并在日后的许多个日日夜夜尤为自豪,觉得自己当时的决定十分的英明神武。
后来……是怎么渐渐爱上她的呢?
一开始,的确是因为她成为了他的女人,因为一份责任感和朦胧的好感想要强留她在身边。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见到她的伤痛不安,见到她倔强面对的模样,他渐渐的便将这个女人深深的放在了心底。
再然后,他就在这个温柔沼泽之中一陷再陷,还那么的心甘情愿。
他在意她,紧张她,想要知道她的一切秘密,知道她隐瞒的所有。因为他害怕一点点不确定的东西,便会将她带离他的身边,让他再也不能强留她在身边。
只是想想,他便觉得这一切无法接受,又如何能忍受那种迹象和苗头的出现?
所以,他逼迫了她。
让她不得不去面对过往的阴影,再在他的面前摊开心扉,将那难堪又令人恐惧的伤口给他看。
他说她不信任他,可是,他却也做得不好。
担心她仍旧不会将一切坦白,他甚至在她想要将他灌醉的时候将计就计,然后跟踪了她……
虽然他也想过要为自己辩解,可是他知道,他口中所谓的这份信任,又是多么的苍白呢?
也许,沉醉爱河之中的男男女女,总是会有一种于常人迥异的想法和行为,也许……在他将她看得太重了之后,他甚至会为此而做出什么他之前不屑一顾的事情,甚至是嗤之以鼻的事情。
只因为,他太在乎她。
而当真真切切的了解了她身上发生的一切之后,他对她的心疼更甚了。
以后,他会好好的守护这个女人。
心脏仿佛被泡入温泉之中,拓跋烈拦住姬清肩头的手臂缓缓收拢,将她更紧的拥入了怀中。
姬清原本正在偷偷摸摸的掐着拓跋烈的手掌,暗暗的发泄心中的小怒火,此时感受到他的动作,不由得一阵心虚,抬眸朝他看去。
不料,却对上一双黑沉如墨的双眸。
他眼中的墨色,像是上好的松烟墨在水中化开的样子,浓浓浅浅,极为的深沉而复杂,十分的隽永如水。
姬清看得愣了,下意识的问道,“我……是不是掐疼你了?”
“有贼心没贼胆的蠢东西。”拓跋烈暗骂了一句,“胆子大些。”
她的这点花拳绣腿,又能伤到他什么?
姬清,“……”
……
马车一路从城门口到了宫门之前,这一段路并不算近,马车又走得十分的缓慢,因此走了足足两个时辰才走到宫门前。
到了宫门前,围观的人群少了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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