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辈楷模,这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沈曦的眼中就看不到那道玄黑色的身影了。
这么快?
“本来想拍拍马屁的……”沈曦郁闷的挠了挠头,将军看起来心情似乎并不好啊。
瞅了瞅房中似乎也没有动静,沈曦明智的选择了暂时先退避三舍。
屋中,姬清站在只开了一条细缝的窗后,看着拓跋烈的身影远去,紧紧的将衣袖抓在手中。
他生气了。
不,说是生气,也许震怒更能形容。
她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哪一个男人在最后关头被打断,还能谈笑风生的?虽然姬清对男女之事并不算懂,但是也知道那体验对男人来说,绝对不会美妙。
“哎。”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她有些郁闷回到床上坐下。
过去,是不可言说的伤痛。
她以为自己忘却了,却没有想到在某个关键的时刻,那些隐晦的记忆去仍旧像是一条毒蛇一般,从阴暗的角落窜出,狠狠的咬上她一口。
拓跋烈很显然是误会了。
以为她对他抗拒,对他觉得嫌弃,实际不愿意将自己给他。
这究竟要怎么解释?
还当真是苦恼呢。
拓跋烈去了军营之中,将满腔的怒火用来操练士兵。
好在他平日里就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今日虽然面色沉郁了几分,目光凌冽了几分,也没有人敢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打量,多数士兵都没有发现他心情不佳。
姬清一整天都在思考着要如何才能让拓跋烈不生气的问题,甚至连归元界都没有进。
只可惜,她脑海之中想了无数个办法,却没有一个演练的对象。
直到夜幕四垂,拓跋烈也没有回来。
倒是沈曦有些纳闷的过来禀告,“姬小姐,军营之中似乎有事耽搁,将军今晚会宿在军营之中。天色不早了,您不用等将军,还是早些歇着吧。”
“我知道了。”姬清轻轻颔首,眉尖蹙起。
看来,那男人心中的恼怒,比她所想的还要更厉害。
若是他一直不回府,难道她要追到军营之中去找他?这问题显然让她越来越觉得头疼了。
将灯熄灭,姬清躺在床上也无心修炼,看着床幔发呆。
夜色黑沉。
上京城一处民宅之中,昏黄的光线在一间不起眼的屋子之中亮着,将两道隐约的身影映照在窗棱之上。
这两道身影,一道矮小佝偻,看样子像是一个猥琐的男人。另外一个端坐在椅子上,高髻钗影,看着像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女子。
“这就是那宝贝?”一声怪笑响起,屋中的男人声音沙哑中带着几分惊喜,“这玩意儿若是真能解百毒,以后我鬼杀便听你调遣。”
他摇晃着手中瓷瓶,从瓷瓶之中倒出一滴猩红的液体到手中,仔细观察了一番,突地伸出舌头在手心舔了舔,闭上双眼感受着那滴液体带来的改变。
清丽女子见到他的这一番举动,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嫌恶,但是终究没有出声嘲讽。
等到男人睁开眼睛,他的眼中划过一丝惊喜之色。
“这东西果然有用。”
“那是当然。”女子柔柔站起身,“你愿意过来找我,不就是因为我手中有能解百毒的东西吗?若是你能帮我将事情办好,这宝贝我自然会再提供给你。”
“还有多少?”男人颇有些贪婪的问道。
“那要看你能帮我做多少事了,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顿了顿,女人似乎颇为体贴的说道,“我也知道,这若是中了毒没有好的解毒良药,心中煎熬啊……”
“桀桀……”男人怪笑起来,矮小的声影犹如鬼魅一般的消失,留下一句在空气中变得越来越淡的话语,“你最好不要玩花样,不然你鬼杀爷爷的喋血刀可是不是吃素的。”
女子淡淡站立,脸上的表情无喜无悲。
只有,垂在身侧的手,在袖口之中死死的攥紧,一丝猩红从她的掌心低落,在地上绽开了几朵血梅。
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轻声冷嘲一句,“浪费了。”
不过,也值得。
今天晚上,有如此之好的良机在眼前,是她从未想过的,简直出乎她的意料。
呵……那人应该在劫难逃了吧。
姬清睡在床上,眼睛虽然闭上了,但是脑海之中却一直想着拓跋烈失望又隐忍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闷痛。
不行,她要去军营之中找他。
晚上又如何,若是他见到了她,她就不信他会将她赶走!
说做就做,姬清猛地从床上翻身而起。借着窗外的月光,她取过了搭在架子上的外衫,正准备穿在身上,却突地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危机感。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