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目光微闪,太皓梭解开第一封印,首战之敌为夜叉,所以他并不清楚此梭之威,但眼下,此梭明显在吞噬来人精血。
沉吟半响,李凌心中一动,黑芒再闪,那只巨大红鹤悲鸣一声,当即化作血水。
微一张口,李凌收回梭子,灵识扫去,一股雀跃之感传来,李凌细细感悟后,对梭子威力略有所悟。
转头看去,四名金丹修士已是赶来,只是这四人脸色凝重,看向李凌目光,极为忌惮。
蓝衣中年最先赶到此处,他们尽皆感应,但在几息后,消失天地,毫无疑问,正是死于此人之手。
“道友,或许我等有误会.....”为首白发老者平缓道,他话到一半,脸色立即一变。
李凌背后葫芦微摇,葫口处大量黑气冒出,但瞬间消失天地。
“师弟,小心防御”老者赶紧交代,他右手轻抚储物袋,身旁,四人神色凝重,尽皆向储物袋抚去,在他们心中,此青年虽说看不清修为,但隐隐有感,并未突破元婴。
所以他们心中忌惮,但未忌惮到,一见即逃
从葫芦土灵冒出,再到几人轻抚储物袋,李凌神色依旧不变,但心中却冷笑,在几人右手刚动之时,他口中二字吐出。
“千倍”
幕然间,一股莫名拉扯升起,微风皆停,云层掉落,几人虽说已有准备,但还是慢了,重力以地化域,领域中,万物尽皆受重力所控。
四人的手不由自己掉落,灵气在此一刻停缓,甚至身躯,若坠落流星般,直砸大地
“砰”
下方大地尘土扬起,李凌站立空中,口中一吐,黑芒消逝天地,在几息之后,下方尘土落定之时,李凌再次张口,收起梭子,离开原地。
下方再无四人,唯留四滩血水。
金丹期,早在进入妖塔时,李凌已不忌惮,眼下,人再多,又有何用,杀,易如反掌
...
大理皇城中,人潮汹涌,一片欣欣向荣之色,在其中一条街道上,五人行走,为首的是一红衣老者,鹤发童眉,身材短小,他单手背负闲游街道,但经过之处,路人尽皆让道。
彼此神色中,极为恭敬
原因无他,此老者衣襟上,绣刻着一山门印记,此印记路人不知何意,但却知道,拥有此印记者,则代表着无上地位,甚至皇亲国戚见至,尽皆躬身。
众口纷纷,传说为仙人,但是否属实,无一人敢问。
“葛海,修仙一途,虽说抛去凡根,但仙之欲望,依旧会有。”老者微眯双眼,喃喃道:“此欲望若不留心,丹破元婴,必成心魔,所以,当有欲望,首要的是将其泄发。”
“你修仙二百年,已结金丹,潜力无穷,登仙门迟早归你所管,你不可辜负掌门一番苦心,知道吗?”
老者身后,为一青年,衣冠楚楚,相貌堂堂,此时他闻听老者所言,应承点头,他清楚,登仙门仙道,与他派不同,欲望升起,除去泄发外,则是满足。
权,杀,色,种种......
他扫了眼街边略有姿色的女子,心中暗叹,我欲为权,为色,但凡人俗子,又怎可满足我,青云门新掌门——慕容雪,若将她折服,我道之心,方才圆满。
葛海心中欲望若滚滚浪潮,慕容雪,美若天仙,若折服,非但拥有天之骄女,更代表着,青云门掌控在手。
几人缓缓而行,徒然间,红衣老者眉头一皱,一拍储物袋,几块破碎玉符飞出,他脸色立即一变。
“我徒儿几人,尽皆身亡”阴沉之语在老者口中飘出。
葛海周身一震,刚想开口,但此时老者身形一闪,消失原地。
“老夫倒要看看,在大理皇朝,谁如此大胆,葛海,你等几人速速赶来。”
怒啸之声,响彻天地,整条街道路人,脸色尽皆大变,心中直感雷鸣轰响。
老者消失后,葛海神色凝重,沉吟半响,当先踏空而去,在他身后,几名弟子紧紧跟随,途中,有一弟子问道:“萧师兄几人尽皆身亡,到底何人所为?”
葛海目视远方,低沉道:“敢杀登仙台弟子,绝非三仙门之人,很可能是些过路散修。”
“过路散修?师兄,能杀萧师兄几人,修为定然莫测,应是元婴前辈,尚师叔一人前去,会否....”
“师弟,你真以为突破金丹,如此简单吗?大理皇城,元婴前辈,不超于百,即便邻国,同样如此,按我猜,那人应不是元婴,但能杀萧师兄几人,显然并非一人。”
“毕竟,若是元婴前辈,根本不会流连此国,即便途中经过,也是飞速极快,一插而过的话,萧师兄几人,又如何会惹上呢?”
“师弟,无需猜想,跟着尚师叔,一切尽知。”葛海低沉道,速度再次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