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再有半日,就到良田屯堡了,是不是草民安排一下,提前通知州衙,让他们前来迎候?”李定国来到贺文瑞身旁,待其下了马后问道。
时值正午,太阳高悬空中,正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一行人好不容易找了个荫凉之地,正准备打尖休息一下。
“不用。”贺文瑞将马缰递给长随,摇头道,“上任这事儿不着急,我还有些时间,先跟你们去一趟涿鹿商社和涿鹿山,看看这个击溃十万流贼的地方,长长见识。”
“这...大人不将养两天?”李定国有些吃惊,说实话,从晋阳到此,餐风露宿,着实辛苦,这位知州大人能骑马,能睡在野外,一路上从不叫苦,让他们都大感意外,尽管如此,还是明显瘦了一圈,本以为到了州府,怎么都要休息几天,没想到涿鹿山得他如此看重,竟然要过府不入。
“怎么?怕我吃不消?”贺文瑞佯怒道,“别看我一介文人,可也骑得马,拉得弓,危急时刻,就是拿刀砍人也不在话下,这一路我可有拖你们后腿?涿鹿山有多远,我去不得么?”
“大人误会了,小的,小的只是...”李定国口拙,支支吾吾地说不下去了。
周承允见状,急忙出来打圆场,“贺大人,全州子民都在翘首以盼大人的到来,州府上下恐怕更是望眼欲穿,定国和我想的肯定都一样,您先进州府安顿几天,掌了官印,了解下保安州的民情,也顺便歇歇脚,什么时候有空了,再来涿鹿山都行,咱们定当鞍前马后地给您效劳。”
贺文瑞笑笑,用手指指自己胸口,“周公子,这可是你作的妖,你说的那事儿,可是如同猫抓一般,搔得我心痒难耐,在此事没有弄清楚之前,你觉得我有心情去州府么?还是周公子你对此事也拿不准,怕在我面前失了颜面?”
周承允闻言,心念电转,他知道贺文瑞看重涿鹿山中高产的粮食,但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重视,竟然到了过州府而不入的地步,不过想想倒也不奇怪,若此事不假,那他与未来耿总督的前程,可就一片光明了。
不过这贺大人话里有话啊,周承允常年与各色人等打交道,怎会听不出来,说周承允怕在他贺文瑞面前失了颜面,那是客气话,真正的含义,那是说涿鹿山的粮食根本没有那么神奇高产,怕他一道跟着去的话,在他面前现了原形,需要提前做些准备,以便应付他这一州长官。
“哎哟,贺大人,您这可就冤枉我们涿鹿山了。”周承允连忙叫屈,得把贺大人的这种想法彻底消除才行,要不然他到了涿鹿山也是疑心重重的,“这番薯和土豆,可从未在北地种过,闽南一带倒是有,但产量也差强人意,咱们就是想买,也找不到地方啊,您说是不是?”
贺文瑞一愣,这话说得没毛病啊,倒是自己想差了,“言之有理,是骡子是马,只要到了涿鹿山,就清楚了。”
李定国在一旁总算听明白了,这位知州大人是在质疑山里的粮食产量,心下不免有些不快,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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