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咱们就此揭过,如何?”宋献策目的达到,也不欲再让人难堪了,毕竟以后还要在保安州行事,即便有贺知州做靠山,也不能太嚣张。
“贵社真不愧是贺大人所说的义民,这胸襟,在下佩服!”尤鸿远喜出望外,没想到一直咄咄逼人的这个少年,态度一下大变,看来和解有望,兴奋之下,都不自称本官了。
“哎呀!”尤鸿远一拍自己脑袋,突然想到涿鹿集还有一帮子人在那儿等着吃大户呢,刚才以为人家是要放弃那儿的基业,但有知州大人做靠山,显然是自己想岔了,那些地痞混混们,可别把场面弄得太难看,让自己下不了台,到时候这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可就难说了。
“贵社所在那镇子上,没出什么事儿吧?”尤鸿远不迭地问道,“放心,我这就召回兵丁衙役,至于地痞混混们,若有作奸犯科之事,定不轻饶。”
“多谢尤大人关心。”宋献策有些好笑,这厮一卖了范家,许是觉得后路已断,开始彻头彻尾地替涿鹿商社考虑起来了,“涿鹿集上有差爷兵爷们坐镇,其实也挺好的,夜不闭户还不好说,但至少路不拾遗了,为此,乡民们都特别感激大人呢。”
啥情况?路不拾遗?那些吃肉都不吐骨头的衙役兵丁,还有青皮们都改吃素了?尤鸿远和白师爷都被宋献策的这番话弄得懵了。
“这个...宋小弟,差役兵丁真没乱来?”尤鸿远还是憋不住问了,见宋献策摇头,倒是放下一大半的心,这帮家伙,惯会恃强凌弱,见风使舵,见涿鹿商社骑兵强势,若再被人家唬上几句,就此退缩也说不定。
“那些地痞们呢?”见宋献策就是不提青皮混混们的下落,这回是白师爷忍不住了。
“哦,你说那些流匪反贼啊,都被咱们商社的骑队就地正法,以儆效尤了。”宋献策浑不在意地回答,“义民这称呼也不是白叫的,贺大人在信中都说了,咱们有缉拿盗匪的责任,可不能辜负了他的期望。”
“都...都杀了,一个没拉?”尤鸿远有点结巴地问道。
贺知州那封信他自然也读出了其中深意,可那是一百多号人呢,就这么眼都不眨一下地全都杀了?真狠啊,肥羊转眼成了刺猬,不,成了猛虎,原本高高在上的自己却反过来要讨好对方,这前后的落差之大,让尤鸿远的心里一时都有些难受。
“可能有那么一两个走脱吧,咱们骑队怕他们惊扰了州府,一直在官道上游弋追杀。”宋献策大有深意地回答。
怪不得!尤鸿远这下算是明白了,官兵衙役乖乖地在涿鹿集给人看门,地痞们被杀个精光,自己派过去的人估计不是被杀,就是被囚禁了,怪不得他在州府一点消息都没有。
“放心,尤大人,你派去涿鹿集的人不多,咱们没拿他们咋地,都在商社里做客呢。”宋献策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