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压力不会太大。”
宋才捷点头,“这云梯看上去的确不咋地,我起初也认为不一定能用,没想到坚持了这么长时间,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这帮流匪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是有能人的。”李定国说道。
“没错,算是有点能耐。”宋才捷说道,“不过,你觉得他们会日夜不休地轮攻吗?”
自逃难以来,他在志文有意无意地教导下,知道有夜盲症这么回事儿,和他们一道逃难来到涿鹿山的难民中,就有不少人晚上看不见,经过小半年的调养,主要是吃的好了,这才痊愈了大半,但仍有极少数的人没有好转,特别是年纪大的。
他们自己都是这种状况,宋才捷不认为流匪们能好到哪儿去,甚至夜盲症更严重,晚上看不见,怎么进攻?
“小捷,”李定国知道宋才捷话里的意思,指了指城下攒动的人群,“你觉得流匪头子们会在意这些人的性命么?”
宋才捷没有说话,只摇摇头,这还用问么,要是在意的话,也不会连武器都不给流民们准备。
李定国说道,“既然不在意,那这些人白天进攻,与晚上进攻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送死,流匪头子怎么会关心他们看不看得见呢?”
宋才捷默默想了一会儿,不得不无奈地承认,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流匪唯一的优势,就是人多。”李定国接着解释道,“他们肯定会利用这一点,不停歇地向我们发动攻击,希望以此将我们拖垮,不过他们不知道,咱们的人虽然比他们少,却也轮得过来,倒是要让他们失望了。”
“看来,从此刻起,咱们就不得安宁了啊。”宋才捷叹道。
“不仅仅是不得安宁啊。”李定国也吁了口气,目光越过城墙,看向远处流匪头目们聚集的地方,“恐怕会异常惨烈才是。”
这时,宋才捷的人已经全部走了,李定国的人也有十余人各自刺完一枪,又回到队尾等候,李定国回头见状,点了其中六人,对他们说道,“你们不用再排队了,到云梯旁候着,不要挡道,要是有人突破咱们的防线,冲上墙头,你们再出手。”
“是,队长。”六人应了一声,依言跑到墙垛旁警戒。
“定国,你这是何故?”宋才捷有些不解,虚心求教道。
“哦,就是起个以防万一的作用,按志哥的说法,叫什么预备队。”李定国答道。
他现在对志文这帮人到底是不是军户也有些疑惑,要说是吧,志文他们对一些浅显的行伍常识显然都不太清楚,要说不是呢,人人那一身精湛的军中武艺却是做不了假,而且志文时不时说出来的,关于军事方面的话,都能令他大获裨益。
对此,李定国只能理解为志文他们的祖上已经离开军队很久了,只流传了武艺下来,至于志文的表现,就是天赋了。
不过,不论志文他们的出身到底是什么,都不会影响李定国与他们的感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