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似乎有事,刚才已经离府而去了。”
韩乐微微点头,又问了两句,便回到洞府之中,将禁制开启,这才取出书简参悟起来。
半个月时间听起来不少,但谁也不敢保证不会遇到碍难,因此必须抓紧时间才行。
然而定睛一看,不由怔了怔。
之前第一次观看还不觉得怎样,此刻再看,却见书简上的篆文就像活物般游走起来,活蹦乱跳,无迹可寻,根本分不出语句始末。
其中沒有变化的,便只剩下那些批注了。
他挑了挑眉,不由暗自沉思:
‘按照徐掌门的说法,想要修习衍剑的人,都必须以这本书简参悟才行。’
‘倘若情况都是这样,我不信真有人能看得明白,这当中肯定另有玄机!’
但刚才在重阳宫时,为何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他仔细想了想,突然眯起眼,抬手将剑魄祭出,随后心念一动,瞬间分化出八十一道剑光,这才往书简看去。
果不其然,剑光映照之下,那书简上的篆文就像被吸引一般,不再活奔乱跳,反而重新变得秩序下来,恢复原样。
他哑然一笑,幸好自己想通这一点,要是以为原本是这样,直接参悟的话那不知浪费多少时间了。
他也不迟疑,当即握住河图玉佩,一边掀开书简一边推衍起来。
如此一天一夜过后,他对比了一番前人批注,心中不由豪气顿生,暗道:
“他们可以写批注,为何自己就不能?”
他在篆文上的天赋本来极佳,加上又有河图玉佩辅助,在推衍这方面自恃不比那些前辈逊色多少。
兴之所至,他便将自己以篆文推衍出来的文字,另外记下。
他原本打算推衍完后,便将自己的批注交给徐掌门参详。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每推演出一句篆文,那书简上便浮现出一小行一模一样的注解,只是他全副心思都花在河图玉佩上,沒有留意到书简上的变化而已。
正当他全身心推衍时,门庭外飞来了一艘两百丈飞宫,气势浩荡,如劈波斩浪,潮鸣电掣般往全真派而去。
这艘飞宫乃是达摩派使节代表的座驾,立在飞宫檐首的正是北沙州袁氏弟子袁司空。
此人看上去三十出头,身穿学士文袍,身材欣长,显得温文尔雅,顶上两实一虚三朵罡花起伏如波。
上次十七派斗法盛会,达摩派不曾获得灵犀源晶不说,还损失了三位尊者,其中两人还是袁氏直系。
尽管袁氏在达摩派乃是四大阀门之一,根深蒂固,折损几个弟子动摇不了根基,但同为前三大道派的全真派与达摩派,却都成功取回了灵犀源晶。
这样一番比较,对于达摩派来说算是丢了脸皮,失了威信。
而这一次,昆仑派遣人造访,韩乐在全真派一住就是一年多。
尽管有传闻说韩乐在求剑问道,但达摩派高层自然不肯信,以为对方是故意散播传闻,暗中却另有图谋。
为了长久之计,他们也不得不遣使前来,想要探一探两派的底细。
飞宫徐徐降落在门庭前,只见下方云气涌动,一名面相清秀的道人迎了上前,拱手招呼道:
“袁道友,稀罕临门啊,真是有失远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