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只是一本游历见闻杂记,并不是什么修真秘笈,对他而言沒有多少难度。
片刻不到,就把这本前半部典籍解析出来。
还沒等墨水干透,陈贯便急急把几张宣纸抓起,心急如焚的浏览起来。
刚看的时侯,他心中还带着几分忐忑,可是愈看下去,他神色就愈发难看起来。
反反复复浏览了几遍后,他颓然苦涩一声,道:
“本来我还不肯死心,沒想到结果仍旧如此,真是枉费了我一番苦心。”
“说来也是,高不可攀的修真秘笈,我们这些普通弟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能得到,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啊!”
韩乐听得颇为惊讶,问道:
“师兄何出此言呢。”
陈贯怅然一叹,摇摇头道:
“师弟你也明白我们这些记名弟子,求道何等艰辛。”
“即使是那些富家子弟,也要经常进贡一些灵石給那些恶奴,才能获得些许门道。”
“前几天,观中的入门弟子刘师兄,说我若能给他找来一斤天蚕丝,便赠送我一本典籍,哪晓得,,唉!”
韩乐心中顿时明白,不管是趣味居还是玉溪居,抑或是长生观与天韵观,真正的入门弟子都只有区区二十来人。
这些人平日间刻苦修行,生活琐事都交給下属安排。
这些下属虽然只是奴仆,但能耐却不容小觑,而且还挂着普通弟子的名头。
入门弟子平时修行参悟过后,总会留下一些记录。
这些仆人便暗自抄录一些,卖給普通弟子与记名弟子,以及那些憧憬修真的富家子弟,从中赚取利益。
但尽管遭受剥削,购买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假如不是有身份档次的人,他们还不屑卖给你,最多拿出一些杂书打发。
观中四大修行居所之间流传的秘笈,大多便是这样得来的。
陈贯虽然出身富贵,称得上公子哥儿,但与那些望门氏族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
这些“恶仆”的能量极大,大多又与入门弟子有瓜葛,普通弟子是根本得罪不起他们。
即使他们拿杂书坑你,你也得捂着鼻子吞下苦果。
这一次,怪只怪陈贯求道心切。
听到一位入门弟子正在广求天蚕丝,不吝拿出一些“修真秘笈”来交换。
他心中一发狠,便联系上这位入门弟子的总管,不但献上一斤罕有的锻造材料‘天蚕丝’,
还自告奋勇的送上一堆灵石,以求交换到一本正宗的修真秘笈。
陈贯原本以为这本“秘笈”,十成十是修真法门。
沒想到仔细翻看后,发现只是一本游历杂记。
比流云观发放的入门篇还要不如,心中不由大为后悔。
但他又担忧是自己推演篆文出错,短短数天之内,又花费无数钱财灵石,向几位入门弟子请教,结果一无所获。
正当绝望之际,便听到刘栋中午的事迹。
他也是乱了方寸,不甘心地又拿着前半部典籍,急急过来向韩乐请教。
“上山耗费五载时光,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想来是无缘修真,还不如回家接手家族生意罢。”
陈贯如今已经二十九岁,历经修真求道的艰辛,一路坎坷,不免心如死灰,有了下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