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要过来?
想到颜予轩,书玉心里突突直跳,有些怕了的意思。昨日对方突如其来的情感爆发,令她有些招架不住,她不知今后该如何面对此人,尤其是今天,昨日阴影犹存之时。
酒儿从她身边走过,见其手下略慢,再看其脸色,黛眉微颦,凝坐微思,猜出她几分心思来,于是小声凑近她耳边,道:“小姐,一大早候千户命贵四过来送信,说东家起得极早,起身就回城去了。”
书玉听后又惊又喜,喜的是此举甚合她心意,惊的是怕颜予轩就此生气,不再来了。
算了管它呢!书玉将心一横,决定不再想他。反正已经这样了,多想无益,该来的自然会来,无法强求。
还是将我这小店照料好了,才是正经!书玉望望正忙着洗啊择啊的,里外好几口人,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心。
“哟!小店门面不错!隔老远我就看见了,差点不敢认了?这是我那破破烂烂的小楼不是?”
说话人正是候千户,原来他因开张之日太过热闹,便特意隔天来看,也是给书玉捧捧场的意思。
“千户来了?”外头正是酒儿和柱子,正是碱水擦拭桌椅板凳,务求一尘不染,见来了个熟悉之人,又是房东,这就笑脸相对,热情地迎上前去。
“我来看看。听说昨儿你们可实足足地热闹了一整日,将这个小镇都轰动了!多少人传说,这里来了个会做菜的富户,一出手就是不凡。连带贵四也被门里门外叫出去好几次,要问到底我将这小楼赁给了什么人去。”候千户得意地笑,冲酒儿做了个鬼脸,又道:
“可惜我这个人脾气太过古怪,知道这些人心焦,我偏就不乐意告诉他们。横竖只是嚼舌根子的,叫他们急眼瞎猜去!“
酒儿大笑起来,皆想这老千户倒是有几分顽皮,老了老了,却是玩笑起来,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千户来了?“书玉早被柱子传话叫了过来,见候千户身穿一领玄色漳缎狐皮袄,外头又罩了件青灰色披风,打扮得甚是精神,正站在楼下店堂中央,四下里打量,眼珠子骨露露转个不休。
候千户见她过来,转过身来,端端行了个礼,开口道:“曾听洪兄提过,小姐乃翰林世家出身,想不到能申能屈到这个地步!罢了,没得说,我平生便是最佩服不为凡文俗节束缚之人,这种人世上本不多见,不想老夫命好,竟叫我遇上两个!”言毕,抚掌弄须而笑。
书玉还礼不迭,也道:“千户言重了。小女子也不过是因为生活所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哪有千户说得那样不凡?且拿小女子与洪老爷相提并论,也唯实是高抬了小女子罢!”
候千户听见这话,却不乐意了:“才说你爽气,怎么倒又扭捏起来了?罢罢,跟我且不必如此讲究,我看入眼的人,再怎样也是好的,若看不入眼,就金山拿来眼前放着,我还只说他是个撅臭了的剩忘八!”
书玉与酒儿见此说话却有些粗鄙,却是一脸孩子气,认真不让地,皆忍俊不住,背过脸去笑了。
“对了千户,跟你的贵四哪去了?怎么今儿没见人来?”酒儿于候千户身前体后,打量了一番,不见跟随,有些好奇,遂问道。
“来了来了!这贵四一身酱色绵袍,急匆匆就从门口冲了进来。
“你跑哪儿去了?怎么倒比你家老爷到得还慢?”酒儿见其忙乱不堪,忍不住开口奚落道。
“你知道什么?!”贵四当仁不让,劈头就回了她一句,过后方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红绸子包住的物事,递到候千户面前。
“找到了?”千户不过张了一眼,不经意地问。
“嗯,原来老爷记错了,不在那黑漆嵌螺钿山水花卉纹书架上,倒是包得好好地,放在老爷床后头的黄花梨官皮箱里,叫奴才那一通好找。过后毛娘子听见,方才指于我知道,不然奴才还有得迟呢!”贵四边说边将头上热汗摸去,十一月的天气,他倒赶出一身汗来,可见得来得急了。
“哎,看来我年纪大了,记性竟也平常了。毛娘子是个明白人,我的东西如今也只有她清楚罢了。”千户听见贵四答话,轻轻叹了口气,语中甚是无奈,接着便叫贵四:“把东西给小姐呈上吧!“
书玉不明其意,接过手来,先将外头包裹皮小心揭去,于是见到,原来里头是一对玉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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