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正对上他看向楚欣怡意味深长的目光。
甄十娘心颤了颤,没由来的一阵刺痛。
沈钟磬奉旨去了连湖,惦记着甄十娘母子初回将军府,老夫人会趁他不在家欺负他们,索性推掉了当地官府安排的各种盛宴,五天的事情三天就办完了,连夜便动身赶往上京城。
交了旨回到将军府已经酉时了,甄十娘母子不在,招来小丫鬟一问,才知道回春医馆有疑难病人,胡平派人告急,甄十娘临时带简武简文回了梧桐镇。
习惯了每天回来妻儿围在身边的热闹,骤然不见,沈钟磬心里顿时空了一大半。
知道甄十娘回了梧桐镇,五个姨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结了伴过来请安。
听了丫鬟的回话,沈钟磬挥挥手就给打发了
甄十娘在家,他还有心情陪她见见各位姨娘,甄十娘不在,沈钟磬觉得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夏菊小心翼翼进来,“晚饭好了,现在就摆吗?”
沈钟磬无意识地点点头
对着满满一桌丰盛的酒菜,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沈钟磬突然站起来,“备马!”抬起就往外走。
伺立在一边布菜的夏菊怔在了那儿
好好的,这饭菜刚摆上,怎么一口不吃就走了?
甄十娘母子三人坐了沈钟磬给她们特制的“房车”一路睡睡醒醒说说笑笑来到梧桐镇。
梧桐镇是简武简文的地盘,一下马车,两个小家伙便没了影。
甄十娘则带了秋菊冬菊直接来到回春医馆。
患者是一对年轻夫妇,成亲五年没孩子,三年前纳了个小妾,也一直没有消息,听说甄十娘治疗不孕很拿手,才专门从安平赶来,回春医馆的众大夫中,褚榆对妇科最拿手,给妻子和小妾都号了脉,除体寒外,也没瞧出什么大毛病,念他们从安平来一趟不容易,这才硬着头皮让人给在上京城的甄十娘传了信儿。
甄十娘诊断毛病是出在男人身上,病症很简单,只因这个时代的人都以为不能生孩子就是女人的事情,没人往这方面想。
很快开了方子,听完褚榆钟霖汇报了医馆的情况,处理了几件大事,甄十娘早早地就回了祖宅。
喜鹊早烧好了炕,带着平安望眼欲穿地等在祖宅门口。
“……要不,奴婢也跟夫人回上京吧。”一见甄十娘,喜鹊眼泪刷地落下来。
甄十娘也不过走了半个月,她却像过了十年。
“这是我的大本营,我哪天在那面过的不好了就会搬回来,你可得给我守好了。”一边逗弄着五个月大已经能咿呀地逗人笑了的平安,甄十娘嘴里半真半假说道。
若将来楚欣怡被扶正了,她死后让简武简文继续回到这里,倒不失一个好主意,甄十娘在心里掂量着这个想法的可行性。
都知道她家夫人是被沈钟磬用四轮高棚马车风风光光地接回府的。
现在将军府上上下下对她家夫人那是一个字,“敬!”
喜鹊听了只以为甄十娘是调侃,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半个月不见,有一肚子话要说,但见甄十娘神色疲惫,想到她的马车虽然堪比华美的卧室,她是一路躺着来的,可毕竟还是颠簸,就忍住了,让人看着平安,她亲自伺候甄十娘泡了个撒了薰衣草香精的热水澡。
颠簸了一天,甄十娘一点食欲也没有,只吃了一小碗饭倒头便睡了。
半夜被一阵燥热惊醒,甄十娘感觉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不由迷迷糊糊地想,“……这习惯还真可怕,被他抱着睡惯了,竟然做梦也想念。”翻了个身继续睡。
甄十娘体寒,四肢常年都是冰凉冰凉的。
自答应和沈钟磬同床以来,沈钟磬便一直固执地认为自己的体温能改善她的体寒,坚决要抱着她睡,刚开始别扭,久了竟也成了习惯,沈钟磬刚走那天,她一个人竟感觉浩然居的那张大床格外的冷。
睡了一会儿,感觉不对,甄十娘蓦然睁开眼
幽暗的烛光中,沈钟磬正用帕子轻轻给她擦着额头的细汗。
甄十娘猛唬了一跳,“将军……”
“你醒了?”声音低沉柔和,沈钟磬宠溺地看着甄十娘。
“将军怎么来了?”发现这不是梦,甄十娘睡意全无,一咕噜坐了起来, “……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用早朝吗?”
“入冬了,京畿各处都要调防,我明儿去丰谷大营。”沈钟磬跟着坐起,拿了件衣服给她穿上,“……饿不饿?”喜鹊说她睡前只喝了一碗粥。
先前没觉得怎样,被沈钟磬一问,甄十娘还真觉得肚子有些咕噜咕噜地叫……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