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
“嗯,到时记得提醒我。”卢俊鼓励道,“这都是经验积累,时间长了就自己有数了……”
“我想到了一个法子……”甄十娘突然说道,头回头吩咐秋菊,“让李长海去把周记琉璃坊的掌柜找来。”
秋菊应声走出去。
“师父想到了什么?”卢俊问道。
“测量体温的法子!”甄十娘神采熠熠。
测量体温的法子?
这跟琉璃坊有什么关联?
难到琉璃坊的掌柜会测体温?
卢俊眨眨眼,百思不解,正要再问,有小医护推门进来,“夫人,卢先生,外面来了个病人,病的很奇怪,高举着手放不下,大家瞧了都没法子,钟大夫请您过去瞧瞧。”
吩咐冬菊胡平等人留下照看病人,甄十娘和卢俊快步走了出去。
听说有疑难症,胡平哪能呆着住,他笑嘻嘻地朝冬菊拱手,“……冬菊姑娘先照看一下,我去瞧个热闹,马上就回来。”秋菊冬菊都是甄十娘的弟子,人小辈份大,卢俊的弟子都不愿意叫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做师叔,尤其胡平,死活不肯叫冬菊师叔。
冬菊眼睛一立,回头一把将门踢上,“大师兄刚刚让你留下!”
“我去看看马上就来!”胡平急得抓耳挠腮,却不敢得罪冬菊,她和秋菊在甄十娘面前一句话,可是比他们这些人十句都好使。
“想去也可以……”冬菊歪着头想了想,“以后叫我师叔!”
“冬菊姑娘……”胡平抱拳拱手。
冬菊低了头看病志。
“师叔……”胡平咬了咬牙。
冬菊仰了仰头没吭声。
“师叔,师叔……”胡平脸色涨红地叫了两声。
冬菊这才闪身让到一边,“记得,以后管好你那些师弟的嘴。”
一闪身跑出去,胡平就高喊了一声,“谢谢冬菊姑娘!”
这个该死的胡平!
冬菊眉头立了起来,一把拉开门,胡平已经跑没了影儿。
来瞧病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媳妇,两只手高高举在头顶上,被丈夫领着,站在屋子正当中。
钟霖、冯喜、褚榆等四五个老大夫都放下手里的活过来会诊。
青纱遮面几乎成了甄十娘的招牌,一见这装扮,不用人介绍,这夫妇便知她就是简大夫,双双上前见礼,“……三天了,那天早晨起来,伸了个懒腰,这两只胳膊就再放不下了。”丈夫首先说道,“走遍了镇上的医馆,吃了几副药都没效果,听达仁堂的掌柜说您这儿专门治疗疑难杂症。” 恭敬地看着甄十娘,“简大夫瞧瞧,她是什么病?”这夫妻两就住在三十里外的灵谷镇,是受了李齐夫妇的指点过来的。
“……我和褚先生刚切了脉,脉象正常,看着没什么毛病。”钟霖说道。
让妇人蹲下身子,甄十娘又给号了一遍脉。
“……简大夫以为如何?”褚榆问道。
“脉象正常……”甄十娘皱皱眉。
“脉象正常,血流通畅,怎么会动不了呢?”号完脉,卢俊连连摇头。
“也许是经络不通?”钟霖看着甄十娘,“人偶尔睡落了枕,脖子便不会动。”
“……灵谷镇上的大夫也说是经络闭塞,喝了几副活络的药,一点效果都没有。”妇人解释道。
“师父针灸试一试”卢俊建议道。
甄十娘用针灸刺穴给喜鹊催产已经传遍了,都知道她会针灸。
针灸?
甄十娘脑际有灵光一闪而过,她看看屋里的几个大夫,都是四五十岁沉稳的老者,不觉微微有些失望,一抬头,正瞧见胡平在门口探头探脑,就朝他招了招手。
胡平大喜过望,乐颠颠地推门进来,“师祖……”
甄十娘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又大声道,“去把我的银针拿来。”
胡平呆怔了好半天,瞧见甄十娘脸色认真,忙应了一声,推门走出去。
很快拿了精致的小盒走进来。
患者是女子,见甄十娘要动手针灸,钟霖褚榆几人正要退出去,却见胡平把小盒一放,嘴里说道,“……曲泉穴在肱骨处,这位大嫂要先退了衣服。”说着,做势去解那女子的腰带。
那女子嗷的一声惊叫,伸手就去护自己的衣服。
在场众人顿时傻了眼。
“孽畜,住手!”卢俊首先大喝出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