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都是胃痛,奴婢诊的也都是脉弦。夫人今天的方子为何与昨天不同?”送走病人,秋菊好奇的问道。
“她们的病因不同,”甄十娘放下医书,“昨天那个病人胃痛骤烈,手脚发冷怯寒,你刚学诊脉还不能完全把握,实际上她的脉象还略有些沉紧,都是胃寒的典型症状……”
“所以您才用了生姜,红糖等驱寒之物”
“对……”甄十娘点点头,“刚才这个病人,胃部是胀痛,按压时她两胁也跟着疼,就说明是胃胀,是肝气犯胃……”
“是了,她好像还嗳气呢”
“所以我才用了柴胡等疏肝和胃之药”
“……原来是这样。”秋菊恍然,“怪不得您常说做大夫绝不能头疼医头,脚痛医脚。”嘻嘻笑道,“若按奴婢先前想的,只治胃痛就是,大约一个也治不好。”
“所以啊,学医一定要用心……”
正说着,冬菊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夫人快去看看,将军在门口撵病人呢……”
将军?
秋菊吓了一跳,“……信上不是说还得几天才能回来吗?”
“奴婢也不清楚……”冬菊脸色发白,“荣升劝不住,让奴婢快点请您出去!”
这个煞星!
病人来求医有什么错,对她再不满也不该拿病人发脾气啊!
想起沈钟磬的霸道,甄十娘一阵头疼。
原本就熙熙攘攘,听说又有人闹事,一瞬间,回春医馆门前就被堵的水泄不通。
“……开业那天万岁可是赐了牌匾的!”
“……又是哪个不开眼的敢刚过来砸场子!”
“大家一起上啊!”
……
这两个月,也曾有人来闹过事儿,都被祖宅侍卫和病人家属合力给灰溜溜地撵走了,对于那些义无反顾挺身而出的人,甄十娘也毫不含糊,当即每人打赏五两银子,这会儿一听说又有人来撵病人砸场子,大家立时就掳起了胳膊,尤其在烈日下排了大半天的病人及家属,更是义愤填膺。
有人鼓噪
就有人跟着助威
闹哄了一阵,听到前面静悄悄的,感觉自医馆门前传来一股越来越浓,仿佛能毁灭一切的煞气,众人渐渐地住了嘴,闹闹哄哄的人群变得荒茔般沉寂。
而医馆门口,几个粗壮的大汉正和沈钟磬对持着。
这些人都是最初听到沈钟磬撵人时就冲上来的,原本摩拳擦掌想好好教训教训他,好在甄十娘面前邀功行赏,对上沈钟磬瞬间爆发出的那股煞气,这些人哪还敢出手。
一个个脸色煞白,额头冷汗淋漓。
之所以还和沈钟磬对持着,不是这些人有多大胆,实在是他们腿软脚软挪不动步,若不是身后还有一堵人墙撑着,他们怕是也早跟门口那几个胆小的病人似的,瘫在地上了。
听了信匆匆赶来的祖宅侍卫远远瞧见闹事的竟是自己家的将军,早一溜烟跑没了影。
傻子才冲上去当炮灰。
胡平和张彪刚探出头,立时又缩了回去,只冯喜和甄十娘新聘的四个大夫面色土灰,勉强维持着站立的姿势给沈钟磬施礼,冯喜嘴唇哆哆嗦嗦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看着越来越失望的病人急的抓心挠肝……
这些病人,有的远道而来,有的天不亮就来排队,大毒的日头下,拖着病痛辛辛苦苦地等了几个时辰,真这么给撵走了……回春医馆的名声就彻底砸了。
只是,面对这个恶煞般的凶神,谁敢说个不字!
冯喜认识沈钟磬,也知他不赞成甄十娘开医馆,昨天甄十娘还和他商量沈钟磬回来后怎么应对呢,可是,说的是后天才回来啊,而且他回来后还要先回上京城面圣交旨,按甄十娘算计,他处理完一切来这儿最少也的几天之后,想好的对策都还没准备呢,他怎么竟提前回来了?
传说这位黑脸大将军可是个连万岁都敢顶的主,发起怒来没人敢靠前,他今天终于领教了。
想到果然医馆被关了,他和甄十娘两个多月的心血瞬间就会付之东流,冯喜心里一急,哎呦一声昏了过去。
“冯大夫!”吓的荣升一把扶住他,抬头哀求地看向沈钟磬,“将……将军息怒。”
瞧见那头连大夫都吓昏了,和沈钟磬对持的这几大汉一个个更是心惊胆颤,奈何腿脚都回了姥姥家,不听自己使唤,心里不住地念叨,“这瘟神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老天爷快开开眼吧,降下个天兵天将把他请走啊?”
再不走,再不走,他们这些人可真要尿裤子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