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戚都要来,娘这两天正让我给收拾屋子呢……”见喜鹊递过眼色,李长河忙附和道,“正好,我和喜鹊就把耳房收拾了住过来,把家里的房子倒给他们。”
“小姐,奴婢搬过来就不用天天走了。”见甄十娘依旧眉头紧锁,喜鹊就拽了她胳膊摇晃,“奴婢才两天没见着您,浑身都难受。”
汗,又不是同性恋,有那么严重?
甄十娘起了一身鸡皮,拿手推了推她,“好了,好了,你们收拾吧,家具什么的就别搬了,从我屋里挑两件抬过去便是,你们只拿被褥过来吧。”也免得她们一旦被撵出去,再折腾。
“奴婢这就去收拾……”喜鹊起身就要下地。
“……你就陪小姐在屋里暖和吧,我回去叫二弟过来帮忙。”李长河伸手拦住她。
喜鹊就应了一声,“……别忘了把我的针线活带过来。”
秋菊带着李长河和他的弟弟妹妹们正忙着,荣升带着五大车年货来了,瞧见他们折腾的热火朝天,就呵呵笑道,“大*奶真是神机妙算,知道奴才今儿给您送年货来了,就张罗着收拾屋子装。”
和前几次不同,这次荣升语气带了明显的讨好,态度也极为恭敬。
“小姐才不是为这个收拾屋子呢!”秋菊听了就抢白道,“是昨天晚上……”话没说完,便被甄十娘打断,“是昨天晚上喜鹊回去时滑了一跤,险些出事,我才让她收拾屋子搬这儿来。”
“小姐……” 喜鹊朝甄十娘连连使眼色。
能让荣升送来几车财物,再看荣升这态度,明显是沈钟磬打算留下她家小姐了,她们正可趁机告诉沈钟磬这里不安全,早日被接进将军府去。
人总是喜欢得陇望蜀,之前喜鹊一直祈祷她家小姐别被离弃了,刚一有转机,她便又想着将军能把她家小姐接进府去。
“荣升进屋坐儿。”甄十娘只做没看见。
荣升以为喜鹊是不好意思,也没多想,回头吩咐人,“把东西先卸进院里。”抬脚跟甄十娘进了屋,却没敢坐,就站在地上说话。
见他执意不坐,甄十娘也没勉强,又让秋菊给倒了水。
“这是清单……”荣升双手把货物清单交给甄十娘,“将军有事脱不开身,让奴才先把年货送来,您看看还缺什么,再列个单子,奴才给您补上。”
补?
沈钟磬能送这些来,她已经战战兢兢了,哪还敢索要?
甄十娘接过单子递给秋菊,让她和李长河出去按单子收货,回头微微笑道,“荣升辛苦了,这一路上不好走吧?”
“可不是……”荣升点点头,“一大早不到卯时就出门了,现在才到。”说着话,又掏出一张单子递给甄十娘,“大*奶是将军的嫡妻,按府里规矩,你身边应该有四个大丫鬟,八个二等丫鬟,八个粗使丫鬟婆子,一个管事嬷嬷,外加四个护院,将军说,您这比较偏远院子又大,额外给您又加了两个护院,一共二十七个人,您看看,是都从将军府里拨过来呢,还是您自己买一些人,剩下的再由府里补齐。”又看着喜鹊笑道,“这院儿里添了人,喜鹊也轻松了。”
按嫡妻的规格给添人?
这就是说沈钟磬不仅不打算和离,而且还承认她家小姐就是将军府的嫡妻了!
听了这话,喜鹊打消了心头最后一丝疑虑,目光闪闪地亮起来,转头看向甄十娘,勉强克制着没有欢呼出来。
甄十娘也激动。
不是因为沈钟磬把她摆在了正妻的位置,而是荣升嘴里的那一窜让她眼晕的天文数字。
多少,多少?
她接过荣升手里的清单,扒拉着手指算,“大丫鬟的月例是二两,四个就是八两,二等的月例是一两……”学医出身,甄十娘算数不是特别好,好半天才算出来,“不算她的月例,光这些丫鬟的月例就是三十一两四,加上她每月的二十两月例,共有五十多两呢……”
天,快赶上她辛辛苦苦一年的收成了!
甄十娘心飘起来。
她这个黑户终于被共产党收编了,成了正了八景的国营单位,享受公务员待遇,每月按编制有行政拨款了!
“小姐……”见荣升连问了两遍,甄十娘只低着头不语,就叫了一声。
甄十娘抬起头。
荣升又重复了一遍,“大*奶想让府里拨多少人,都什么级别,给列个单子,奴才回头好给您送来。”
“还是我自己买吧。”甄十娘想了想,“也不用那么铺张,有三五个奴才就够用了。”把单子递还给荣升,“让府里按这个数目把银子按月拨来便是。”
这是明显的贪墨!
从没见过有人贪墨银子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喜鹊直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一面朝甄十娘打眼色,余光悄悄窥着荣升的脸色。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