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笑话,就这么放她走了,一旦老夫人有个好歹,传出去是二爷拦住不让治,一个屎盆子岂不都扣到他们夫妇头上!中堂是家主,这主意还是得让他拿,治也好,不治也好,只要他发了话,管老夫人是死是活,都与他们二房无关。
萧煜早朝后又被万岁留在上书房,回到中堂府已经酉时。
“……她要把母亲的鼻子切开?”听完萧勇夫妇的诉说,萧煜眼底闪过一丝惊愕,继而锁紧了眉头。
“别的不说,光疼也疼死了。”萧勇一脸愤慨,“我觉的这事很荒唐,可母亲却坚持要做!”
沉吟良久,萧煜开口道,“动刀切割史上也是有的,华佗传就记载说,若病结积在内,针药所不能及,当须刳割者,便饮其麻沸散……因破取……”又想了想,“《皇帝内经.灵枢》中也记有截趾治疗脱痈之法。”读书一向驳杂,萧煜对医道也略懂一些,“简大夫的切割之说虽然骇俗却并非首举,还谈不上荒唐。”
萧勇却是没读过这些杂书,也不知萧煜引用的是不是真有其事,但华佗他却听说过,不服气地辩解道,“大哥说的不差,传说神医华佗的确给人开过腹,还给关云长刮过骨呢,可他的麻沸散早失传了。”想起什么,他认真地看着萧煜,“大哥还记得吗,为给士兵疗伤,当初沈将军曾悬赏千金寻求麻沸散秘方或类似的麻醉方子。”叹息一声,“且不说简大夫的法子是否有效,单说寻常人割上一道小口都疼,母亲年迈,又怎能经受这割鼻之痛?”摇摇头,萧勇没说下去。
反对的态度毋庸置疑。
“不切割,母亲每日头痛欲裂,也是一样的痛苦啊。”萧煜就叹了口气,想了想,又道,“烈酒也可以麻醉,听沈将军说前沿战士截掉断肢,清除腐烂伤口,大都事先喝下烈酒。”自言自语道,“我是担心这简大夫的医术,是否真的像传说中那么神奇?”忽然抬起头,“……她提出这个法子时,没说有几分把握?”
“这……”萧勇声音一顿。
一听要把母亲的鼻子掀开他就急了,根本就不同意做,哪还问这些?
“因要等大哥拿主意,这些倒没急着问。”见萧勇发窘,二奶奶插嘴道,“不过,这个简大夫的确有些手段,下午母亲头痛难忍,又把她请了进去,她只施了一通针,母亲便安静下来,直到现在也没喊头痛。”
施针?
萧煜眼前一亮,“若施针有效,我们不如多出些银子,把她留在府上,每日给母亲施针。”
“这个不用大哥说。”二奶奶无奈地摇摇头,“见她施针有效,我和二爷当时就问过了,她说施针只能暂时疏通头部血脉,治标不治本,要根治母亲的病,还得从本源上治。”
也是,想起老夫人一开始头疼时用温脑散、八生散都能缓解,现在却一点效果也没有,萧煜神色黯了下来,沉默良久,又抬起头,“……简大夫在哪儿?”
“在客房。”
“去请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