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以沫忍啊忍啊忍啊忍,终将涌到喉口的那声狂怒压下,一把甩开捉在我胳膊上的手,一句话不说,头也不回地沿着廊道向前飞去,那翅膀挥得,一看就知道正在气头上。
成秋玥忍不住在旁笑道:“还是个孩子。”
我想也不想,即刻语气不善道:“你说谁是孩子?”
成秋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他说:“引用以沫的话来回答,便是‘说谁谁知道’。”语落,紧跟在前方那一对黑色翅膀之后,大有一种绝尘而去的感觉。
莫及住在原来是路冬声住的屋子,屋内还沿用着过去主人的风格,简朴中而不失一种实用。实用?仔细将这间屋子又打量了一遍,各种茶壶各种杯子各种……各种……
成秋玥说:“看来,路冬声还真是疼你。”
我说:“何以见得?”
“你没发现,这些茶具和用品,都是依照你的喜好来选用的,这些明显不是他能用到的,而是作为管家的他,时时刻刻为了你的需要,把你的必需品放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承不起他的情意,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却见屋内床上的莫及,听到我们来看他,从床上不顾伤痛地爬坐起来,非要向我拜谢神马的。
我说:“莫及,你这明显是在埋汰我。”
莫及惊悸,手摇得跟安转轮了似的,他说:“没有、没有,我绝没那个意思。”
我说:“若没有,你谢我干嘛?明明是你救的我,是我应该谢你才对。”说罢就要给他施礼,中途就被好管闲事的濡以沫挡下。
濡以沫脸色难看道:“酸够了没有,谢来谢去。怕别人不知道你和成秋玥那点子事还是怎么的。”
我说:“濡以沫,从今天开始,你和姬公孙雯雯一样的待遇!”
你妹的,老娘愿意酸是老娘的事,你叽歪个什么劲儿。
濡以沫赌气似的别开头。不看我,但也没有走的意思。不理他,我拉着成秋玥走到床前,把成秋玥推向莫及,而后说道:“蛇,你看看他的伤怎么样了?”
成秋玥顺势上前,坐在床侧拾起莫及的手腕。诊脉良久,在一众的沉默里,莫及眼睛就像长了根似的,一直凝在我的脸上。他这么看我不是一回两回,可仍觉浑身的不自在。
久久也不见成秋玥断脉的结果,不由有些焦急,我问道:“怎样?好转了吗?”
成秋玥说:“路族长法力高深。尸虫的毒自然是全解了,只不过成秋玥的连番光箭。险些震碎他的心脉,心脉于旱魃不是小事,所以还需要修养多日才可痊愈。”
我说:“这么说来。他应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成秋玥应声点点头。
回身扯过在那里赌气的濡以沫,我说:“这些日子多叫厨房准备些进补的东西。”
濡以沫没好气地说道:“我该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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