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了副主那个疏离称呼, 倒是和我套起了近乎。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虽然路冬责表面看上去人模狗样的,但“我”霸占人家弟弟在先,再怎么心慈手软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可能真心相待了。
既如此,我也便知道他送金身和说这番话的意图。扯唇笑笑,命人给路冬青在我身侧不远处布了个座位,才转眸看向一直忙前忙后的路冬声。
我说:“路族长,冬声他贵为路氏一族的嫡系子孙,我并不想阻碍他前程,只是”犹豫之情毕现,连过往对路冬声亲昵的“路路”也不叫了,足见我是真的不想和路冬青交恶。
“只是什么?”路冬青温雅的表情有些崩裂,但很快恢复坦然。
我说:“只是,你也知道,许久以前的事情我真的是不记得了,娄样与冬声有的纠葛,我更是不清楚,或许我本就无情,现在因为遗忘,更不想害了他的一生,无奈于不知前缘,更不知如何解开我们前缘的方法。”语落,更似为难的向路冬青投去求助的目光。
嘿嘿,我是干嘛的?演员呐!在这种非同一般的场合下,不挥发一下俺的表演才能,俺就不是人哩。咳咳,是发挥!发挥!
“你”路冬青终于再也把持不住脸上的淡定,他似乎不敢置信刚刚的一番话是由我说出的,惊诧之情溢于言表。“你真的愿意放过冬声?!”我长叹一声:“自然。”我自然不想套牢路冬声,且说我们没有前缘,就这些个日日夜夜相处下来,虽然很喜欢路冬声凡事为我着想的感觉,但成天着看着他和濡以沫他们比武动粗,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作为一个男人,我还是觉得应有自己的一番作为的好,被一女人套牢?嘿,去死吧!你个吃软饭的。
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路冬青很开心,很激动,不过似乎有些激动过头了,半天没啥子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J也动了,怕一反应就山洪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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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路冬青半天也没缓过神儿来,我不禁轻咳唤道:“路族长?”虽说我已经自愿放他离开,但是……”
一听“但是”路冬青立马回神,鹰隼般的眼眸也立时锐利起来。他说:“怎么?”
“但是我自愿放他离开是我的事情,他是否离开又是他的事情。”顿了顿,我接着道:“我的意思就是说,他离开与否,不在我,而在于他自己。”从我和路冬声最初的相识,我就已和他说过,如果他想要离开,他可以随时走,但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仍然待在副主府之中,这只能说,他喜欢着梦魅儿,因此他舍不得离开。
路冬青沉眉敛目,锐利的视线被掩收殆尽,他低低地叹息了一回,道:“多谢小陶你宽宏,只要你这方松口,我总有办法将其劝回。”
所谓望子成龙,路冬声不是路冬青的儿子,但年纪摆在那里,勉强说是儿子也不为过,既是父子一样的关系,路冬青是绝不允许路冬声和我这么一个没节制没名声的老女人混在一起的。
相处长了总归是要有些感情的,听到路冬青如此说,心下不免哀然。强行扯了扯唇角,我说:“只希望你能如愿。”
路冬青坐在我下首,深深看了我许久,没说话,直到又一家族的首领被引导到我面前,路冬青才收回他那两束过于锐利也过于深沉的目光。
今天是我的祭日,本以为两大家族派个使者前来就算给我面子了,当路冬青出现时我就觉得受宠若惊,现在看到被濡以沫带至我座前的那个看上去年轻优雅实则也几千岁年纪的成考,我直觉就是从座椅上蹦起来。
几步奔到坐下,一把扯住成考的手。成秋明的美貌我见过了,成秋慈那颇显老气的老好人形象我也见过了,至于那个没长成的成秋水和堪称黑暗之城怪胎的成秋碧,这里就暂且不提了。
这是我第一次打量成考,后悔,后悔,真的后悔!后悔那次祭祖圣节没有好好看看成秋碧他老爹。我见过美男,但是没见过这么美的。
你妹的,我都不知道用啥词儿来形容眼前这个美蜀秦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