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只听他抬着下巴指指透着金色阳光的洞口说:
“去吧,他已经等了你许久了。”
我不是很相信地瞟了一眼洞外:“你不一起出去?”
林木摇摇头,指指我手中的龙蛋说:“回去要放在柔软微温的地方,因为它就要出生了,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你身边的成秋碧,或者……直接来龙域找我。”
对于他知道我身边的成秋碧,我感到很惊异,如果按他的说法,他是不是也已经知道……我是“梦魅儿”了呢?
看出我的犹疑,他忽而俯身贴靠过来,牙齿咬住我因为疑惑而抬起的下巴,他的声音随着齿咬而带上些许沙哑。
他说:“不用担心我会不知道你来找我,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就比如……”他抬手撩起我搭在肩膀上的头发,手指如蛇一般探入我的领口,然后不期然的,落在曾经因为被梦魅儿吸食血液而残留的两枚齿孔疤痕上。
这已经是我今天在面对他时第三次失去语言的能力,综合看来,他就是一令我无语到了极点的狡猾大尾巴狼!
当我回神再想问一问他是怎么做到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时,他白色的袍服以及头顶萦绕着的金色光环已消失在洞穴的深处。
转身望了一眼阳光普照的洞外,然后又一次回视漆黑的洞穴,隐隐有热风袭来,我抬起步子就向洞外走去,而且愈是接近洞口,我脚下的步子就愈是急切,就好似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身后尾随着一样。
当阳光再次洒满全身,手里的龙蛋居然隐隐地跳动了一下,这种小巧的新生命的脉搏搏动,令刚刚还疑虑重生的我立时把烦恼抛诸脑后,转而遥目四顾,开始找寻濡以沫的身影。
就这么一望,在荆棘墙上,果然看到一抹焦躁的身影,依然是那款灰色的侍卫服,依然是那对儿黑的好像不时散发煤炭味儿的翅膀,然看到他那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墨蓝双瞳,我仍是感到一丝一缕的安心在侵透着我的心田。
只一失神间,濡以沫也已看到了手捧龙蛋的我。他迅疾飞下,劈头盖脸就是对我一顿臭骂。
“告诉你在树下等你怎么还是乱跑!你知不知道龙域里各种猛兽各种毒禽?你是觉得你活得太长还是怎么的!”然后突然想起我不应该出现在养龙场之中,遂继续臭骂道:“不长心的老女人,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养的可都是黑暗之城最巨大最恐怖的火龙,你是不是想被烧死?嗯?是不是!”接下来的时间,我就硬着头皮被他声嘶力竭的骂,我还不能表现出不耐烦和恼怒,要不他心中的火发不出来,以后再想来龙域他那对儿翅膀就不再唯我所用了。
因此,一边硬着头皮听他骂,我一边捧着龙蛋在那里奉上傻笑。
骂着骂着,濡以沫突然撇到我手中的雪白龙蛋,骤然停住骂声,然而在片刻后,爆发出他有史以来最大的不可置信声: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我把手中的龙蛋抬了抬:“好像是住在最里边那条啃骨头的傻龙给的。”因为刚刚林木只带我去了那一间石室,因此我便认定这是那条吃老虎的傻龙的蛋。
濡以沫更惊讶了,大张的嘴巴里可以随便你扔多少块石头。他惊然咆哮:“你是说冥火!”
因为没有手,我把头侧低在肩膀上将耳朵可劲儿蹭了蹭,然后忧郁道:“好像是吧……你说话能不能小点声。”
濡以沫立时闭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手中的龙蛋猛瞧,很显然,这龙蛋是个值钱的东西。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精神有问题的林木见面礼这么丰厚呢。
我把龙蛋抱在怀里跟抱西瓜似的,还特意挺着肚子跟濡以沫显摆显摆,我说:“听说这个还是只快要孵化的龙呢。”
濡以沫今天注定是闭不上他那张性感的小嘴巴了,他的视线由巨蛋缓缓移向我说话的嘴巴,他神情中有着莫名的喜悦,语气中颇有那么点惊疑:
“你说的是真的?”
我点头:“怎么?难道孵化出来的小龙还能对你的修炼有帮助?”
我承认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濡以沫就此竟认真起来,他好像见到知己一般激动地握紧我的手臂,使劲晃了两下:
“你怎么知道?初生的幼龙自然带着些天地灵气,特别是冥火,它本是天界的奇兵,多年前被魔王打下自此囚禁在养龙场里,由它培育出的幼龙是修炼的最好助力,就算是两大家族的族长,也无缘得到其中的任何一条幼龙,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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