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句,完全是一副谦谦君子模样,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一个调戏良家少女的真小人。
用了足足一刻钟,我和他才从险峻的假山上走下来。时间距离濡以沫离开已有一炷香,不知道他有没有换了衣服回来,若是回来找不见我……呃,为毛我要关心那只大脑皮层只有一两米的脑残货。
和“金色河流”的淡然相比,我实在是显得力不从心。离开假山,到得平坦的地面我放松地长长舒出一口气,好不容易平缓了紊乱的呼吸,就听站在我身侧要多潇洒有多潇洒要多自在有多自在的“金色河流”说:
“前面就是盘龙的栖息地,要小心些。”说着已经越过我向前面走去。
跟在他后面,我一边继续调整呼吸一边打量起他所说的盘龙的栖息地。说是栖息地,其实质就是高达数百米的假山石上一个阔的很开的山洞,黑漆漆的洞口,偶尔会忽闪过一道道幽冥的光亮,我不知道那些光亮是否真实存在,因此心下忽地就此窜起层层恐惧。
山洞洞口与我脚下的地面相接,因此很容易的就能到达洞口。“金色河流”在偌大的一个洞口前停下来等我,待我走到他身边,不经允许的,他很是随意地握住我靠在他那侧的手腕。我刚想挣扎,就听他说:
“里面很黑,路面也没有外面的平坦,要跟紧我。”
他的声音很清越,没有丝毫的杂念在其中,我亦听不出他话中是否包含其他深意。因此,我也便放弃了即将实施的挣扎,任他牵着我,走入黑漆的山洞。
刚入山洞,正像他所说的,凭借我的视力,根本没有办法看清前方的道路,或者说,我根本弄不清前方究竟有没有路。
“小心。”“金色河流”低声一呼,我已被他扯到他的胸前,然后轻软的,正正撞入他的怀中。
心中明白他这是故意的,可此情此景,我也只好忍气吞声。在黑暗中摸索着,我试探着脚下的每一步,亦如我问出的每一个问题。
“‘金色……’……呃,不知道怎么称呼?”
片刻沉默,“金色河流”道:“……林木。”
“林木?”脑中回忆着他的样貌,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名字与他的容貌不配,不仅是容貌,与性格更不搭调!“树林的林?木头的木?”我确定似的问他。
黑暗中感觉他的前胸被牵动,想着他应该是在点头肯定我的猜测。我可惜地摇摇头:
“浪费了一个好名字啊——”其实我想表达的意思正好相反,不过鉴于他刚调戏我芈某人,打压一下他那自负的小心理也是为他好。
我的话牵引出他胸口溢出的一声轻笑,我不甚在意,知道了他的名字,我遂切入正题。低眉寻思了一会儿,我小心问他:
“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到,你却能在这黑漆的山洞里如履平地?”
林木收起笑容,沉思片刻,他道:“因为我的心是明亮的。”
“呃……”我傻愣了足足五秒,而后提声叱问:“你是在说我内心黑暗!?”
林木一点忍让也不懂,而是毫不拐弯抹角地回答道:“你真聪明。”然后鼻子上就被人用手指头重重的一刮,圈的,我他奶奶的又被调戏鸟!
抬手重重拍了下停落在鼻子上的手指,然林木行动迅速,我手落之时他的手指已经抽离,我那可悲可叹的小鼻子堪堪被我打得发麻,估摸着现在都红了。
越往前走,笼罩在我身上的黑暗越似浓重了,脚下的步子开始显得犹豫,扶着林木,我有些担心地问道:
“什么时候才能看见龙?”
林木说:“快了。”
然后……一个时辰过去了……估摸着荆棘墙外换完衣服回来的濡以沫也疯了。
“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是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到?”我的语气显得十分不耐烦。
林木突然停下不再前进,因为被他扶持着,因此他停我也停,前方隐隐有悉悉索索的响动。处于黑暗之中的我视力极弱可听觉却极强,这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正在吃着什么东西……
我惊喜地拽住林木应该是袖子的地方,高兴道:“前面有声音,那里是不是有龙?”我开心地用手指着前方。
林木没有回答我,他的沉默让我感到不安,拧眉侧耳倾听,可除了他微不可闻的呼吸还有他怦然的心跳,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连同刚刚前方传来的那阵悉悉索索也了无踪影。
心瞬间被提起,我忍不住轻疑道:“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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