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莘颜话说的隐晦,但夜玫瑰却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夜玫瑰扬声,“你给我闭嘴!”
顾莘颜那张呱呱乱叫的乌鸦嘴,哪是她一句话就能堵得住的,“一双破鞋而已,嚣张什么!逸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会要你这种不干净的女人嘛!”
夜玫瑰自然是不情愿被人这样说的,发生这样的事,本就是她做不了主的。她是受害人,没人有资格指责她!“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凭什么这么说我!”
“我的男人虽多,但房事都是在我自愿且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顾莘颜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点没觉得羞耻,“你呢?身上有过几个男人,还不知道呢!”
顾莘颜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犀利,仿佛能将夜玫瑰的耳膜给刺破。
夜玫瑰一扭头,发现费尘逸正越走越远,她使出最大的音量,用力喊,“尘逸,不要走!尘逸!”
可费尘逸兀自往前走,一直都没回头,任她嗓音嘶哑,任她哭的肝肠寸断。
她爬起身去追赶,却也没追上。很快,她的周身遍布雾气和粗壮的树干,她分辨不清方向,更看不到费尘逸的身影。
无助和绝望席卷而来,她哭喊的声音回荡在森林里,“尘逸,尘逸······”
身后的树木伸出长长的枝干,钳住她的肩膀,她用力地挣扎,却挣脱不开。
“夜小姐,你快醒醒。”
这是陪护的声音,夜玫瑰睁开眼,就看到了她。不用她开口,夜玫瑰就能猜得到,方才,她做噩梦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担心会发生的场景在梦里发生了。她抹了把脸,原来她不止是在梦里哭了。梦里的场景是那么的真实,仿佛她刚刚就经历过。
梦如此,那如果真正面对他,她要怎样抉择,才算正确?
陪护打着哈欠,她刚才真是被吓到了,夜玫瑰大喊大叫地,她这才不得已将夜玫瑰给摇醒。
见夜玫瑰没事了,陪护躺回不远处的床上,“夜小姐,再睡会吧,天还没亮呢。”
窗帘被拉得很紧实,夜玫瑰看不到外面,“好。”
陪护关了灯,夜玫瑰眼中看到的就只剩下漆黑一片,孤独和无助像爬山虎一般,很快爬满了她的心头。
见不到他,失去他的消息,她担心;可他若真的回来了,她又不知该如何面对。
翌日
阿汤来医院,简单代费尘逸询问一下陪护夜玫瑰的情况后,他这才走进这间病房。
他走过去,夜玫瑰竟毫无反应,像是他不存在似的,这可不像她的风格。
“夜小姐。”
夜玫瑰抬眼看他,这一看把阿汤吓了一跳,“夜小姐,你怎么了?”
她眼眶红红的,眼皮肿的好似核桃,眼底也有很重的黑眼圈。夜玫瑰一直以来都很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从没在外人面前这么狼狈过,只是,丑与美,她现在都已经无暇顾及了。
阿汤见夜玫瑰也不说话,便说清此次来的目的,“夜小姐,联系到费先生了。他乘坐的那班次航班,明天早上应该就能抵达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