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尘逸勾勾嘴角,那笑却并不及眼底,“夜玫瑰,到了现在你还在想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你还真是不把别人对你的关心放在眼里。”
夜玫瑰想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她知道他这是生气了,他生气的时候,习惯于叫她全名。
费尘逸起身,他看也没看夜玫瑰,视线投落在森白冰冷的墙面上,“你既然想待在这里,那就待着吧。”
“尘逸。”
费尘逸想,只要她说一句她想离开,他就一定会带她走。
可她没有······
“尘逸,希望你能帮我把事情瞒住,不要让我妈知道。”
费尘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挺拔的身子朝前而去。
夜玫瑰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凄凉悲怆的苦楚一如大海翻滚起来的浪花,朝她直直打来,腥咸的海水也猛然灌入她的口腔内。
几乎没有哪个人会想着要坐牢,她自然也在这些人之列。可她又有什么办法?难道眼睁睁要她看着他因为自己而遭殃?她做不到。误会总有解除的那一天,可万一他真有点什么,那一切可就真的挽回不了了。他的事和她的,毕竟是不同的。他而今生着她的气也好,那样的话,他就不用再为她做一些不该做的事了。
费尘逸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阿汤撑起一把伞,为费尘逸打上,又将外套递给他。
费尘逸若有所思后开口,“阿汤,如果可以的话,永远都不要爱上一个人。”
不爱,就不会生出在乎,也就不会因她对自己的忽视而心酸,更不会心心念念的都是她,他也就无须为现在这样的事而苦恼。
一连几日,费尘逸都是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中南豪庭到公司,公司到中南豪庭。
自从夜玫瑰离开后,裴姨就没见费尘逸笑过,整个中南豪庭似乎也变得冷冷清清、死气沉沉的。
裴姨摆好早饭,费尘逸刚好下楼,“费先生,早餐准备好了。”
费尘逸拉开椅子坐下,眼见裴姨还杵着不动弹,“裴姨,坐下一起吃吧。”
裴姨忙摆手,“不不不。费先生,我就是想问一句,夜小姐她······”
裴姨话还没说完,便被费尘逸打断,“好好的日子她不稀罕过,自己跑到那种地方去受罪,怪得了谁。”
裴姨不敢再多言,她吞咽下口水,便借故离开去了厨房。
又几日,费尘逸终是战胜不了自己的心,他本想借着这件事让她长长记性,可他不得不去承认,自己很想她。
他嘴上说着不再去管她,她想待在里面就待在里面,可他哪能真的做到那样!
这些日子,他虽没去看她,可一直在为她的事想办法。可如果想凭借正当手段,为她开脱罪名,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事情一筹莫展,夜玫瑰又倔,费尘逸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是日,费尘逸离开公司直接去了警局。
当听到有人来看她,夜玫瑰几乎是欣喜若狂。她真是被闷坏了,一旦自由备受束缚,她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