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颤抖,“顾莘颜,你是疯了吗?他不爱你,你杀了我也没用。”
顾莘颜争论,“他爱!”
都这会儿了,夜玫瑰倒是不觉得怕了,“他答应要娶我了,顾莘颜。”
顾莘颜冷冷笑了起来,比周围漫天飞扬的雪花还要冷上三分,“他就是玩玩而已,你倒是当真了!我们义帮的人,除了老大,没有人能结婚,这是规矩!”
夜玫瑰惊愕,“你胡说,尘逸怎么可能和你一样,是义帮的人!”那个帮派充满了罪恶,他怎么可能会同它牵扯上关系。
顾莘颜扬起了手中的刀,“你没听错!夜玫瑰,我要你死到临头,也闭不上眼!”
“啊——”
夜玫瑰猛然做起身子,身上、额头上冷汗连连,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还没完全从梦境中回过神来。
身旁的男人被吵醒,他紧贴着她坐起身来,随手将掌心扣在她的肩头。却碰到了,她衣襟上微凉的汗水,“是不是做噩梦了?”
顾莘颜的声音仿佛仍在耳边响起,一遍遍不休不饶恶狠狠地说着,“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顾莘颜,不要!不要杀我!”夜玫瑰喊叫着,一下子扑到费尘逸的怀里,紧紧圈住他的腰,双肩因抽泣而轻轻颤抖。
费尘逸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背,听到她隐隐的抽泣声,转瞬便扳过她那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他伸出手,指尖在她脸上滑过,为她拭去眼角的点点泪滴,“梦罢了,哭什么?”
她一双含泪的眼,看向他,“尘逸,你信不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费尘逸自床头柜上抽了几节纸巾,刚要给她擦,夜玫瑰却接了过去。
他漫不经心地问,“谁要杀你,顾莘颜?”
夜玫瑰不肯再多说,道了句“晚安”之后,又钻进了被子里。
隔日
夜玫瑰醒来的时候,半边床空着,费尘逸早早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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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站在及地的落地窗前,整个人逆光而立,高大挺拔的身影只看出一个轮廓,他带着天生强大的气场,睨视着身前的人。
“夜玫瑰到底怎么受的伤。”这语气,带着不容人忽视的威严。
齐勇自知瞒不住,只得招了,但他不敢抬眼,只低着头,“是顾小姐做的。夜小姐和她朋友,都是。”
费尘逸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手臂就搭在两侧的扶手上,他眸间的凛冽多了三分,中指不时敲打着手下的皮质沙发,“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若不是他昨晚对夜玫瑰的举动留心了些,是不是这些人就能把他蒙在鼓里!
“齐勇,你是不是跟着我干的太长了。”
费尘逸冷不丁地一脚踹在黑白茶几上,上面那杯还未被动过的咖啡,翻了个个儿,棕色液体沿着黑白茶几流下来,一滴一滴,滴到最难清洗的白色地毯上。
“连我,你都敢瞒!”这下,他真是动了怒。
齐勇咽了口口水,他自知老虎须碰不得,但打算瞒下来的那刻,他还是存了侥幸心理。
“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说完,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