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真有好一阵儿没见着齐红鸾了,只是不时地提醒小黄莺,莫忘了给她特意准备的“大餐”
再次相见,严真真被生生吓了一跳,随即反省,自己是不是对齐红鸾做得太过分了?好好一个huā样儿的美女,却被折磨成了如今的黄脸婆儿?其实,算算年龄,齐红鸾也并不比自己大几多。
“给齐侧妃看个座儿罢,沏上茶。”严真真收回目光,脸上浅淡。
齐红鸾有点摆不下架子,草草行了半礼,便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王妃这里的茶,也比我那里要好得多了。”严真真皱眉:“怎么几月不见,齐侧妃竟病得如此沉重?我看过安侧妃交来的账本子,每月拨给侧妃的例银并没有少啊。延医问药还另算,加起来比我和安侧妃拿的都多了。、,
齐红鸾有苦说不出,她是借着生病的由头,去向安容雅多要了不少用度。可是,也不知院里出了什么内鬼,不论她把银子藏得再好,隔几天都会不翼而飞。
她忍无可忍,终于下死力整治整个院落,自贴身的大丫头起,逐个儿检查箱笼。结果却令她再度失色,除了从娘家带出来的两个丫头,
余者的箱子里,竟都包着大小不等的银两,仔细盘算起来,比她这个主子还要富有。
有道是法不责众,齐红鸾虽然气得半死,一迭连声地要把人都打发出去,最终还是被太妃劝住:“有些难题,倒不妨让王妃去做。”于是,齐红鸾才会主动求见严真真,加油添醋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又淌眼抹泪:“王妃,这府里上上下下这摊子事儿,是安侧妃管的。她虽说拨了银子与我,可到头来我却没落下一个子儿,都成全了那些奴才!”
严真真摇头:“若是安侧妃有意难为你,又岂会同意你那里的用度?此事非是安侧妃的首尾,倒是齐侧妃取下无方。要知道,他们虽然都是奴才,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谁待他们好,难道没个数儿么?该宽厚时,尚要宽厚为上。”她倒没有想到,除了自己让小黄鸢去拿走的一份,那些下人们,也胆敢伸手。而箱子里十几二十两的银子被搜出来,便被齐红鸾一口断定:“他们做一辈子,也未必能攒得下这些银子,不是偷了我的,还会是从何而来?”
严真真喟叹,十几二十两的银子很稀奇么?听风轩里,哪怕洒扫的婆子,恐怕也能攒下十几两银子安度晚年。
“虽说月例银子没有什么,但逢年过节的赏头也多,未必就攒不到这么多银子。再者说了,齐侧妃延医用药,原本便是极贵,又怎会有银子任由他们取用?”齐红鸾有些狼狈:“这个抓药也不是一回便抓齐了的,总有些剩下来。”
“那也没有什么,若有需用,你只管再去向安侧妃要便是了。”严真真难得宽容,因为罪魁祸首本来就是自己,她可不希望齐红鸾随意拉两个人来当替罪羊。
“长此以往,我那里都分不清是主子还是奴才了。
”齐红鸾却十分强硬“今儿个王妃若是不给出个说法儿,太妃那里也是要动怒的。”
严真真叹了口气,难道事至如今,齐红鸾还指望着能借太妃翻牌么?当年太妃把临川王府的铺子变卖殆尽之时,孟子惆便已对这位继母失望到了极点。又没有血缘关系,再加上关系寡薄,面子上混个相安无事,也就是了。
“若是你能少吼两嗓子,别人便能分清主奴了。”严真真呷了一口茶,才淡淡地说道。
“你说什么?”齐红鸾气得两颊发红“别以为你得了王爷的欢心,便不可一世起来。要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最终的结果又会如何?你纵然长得再美,也有色衰而爱驰的一天。纵然小负才名,未必就没有才思枯竭的一天。”看来,性子一点儿都没有什么改变啊!若非跟安容雅要银子不得,想必齐红鸾也不会来听风轩做小伏低地求见。唉,可见一文钱,确实是能逼死英雄汉的。
“我明白,齐侧妃的今日,可不就是我的明日么?因此,我会善待下人,节约用银子,免得老无所依。”她很“诚恳”地说道。
齐红鸾差点两眼发白,被勉强按下的火气,这时候再也按捺不下,站起来冲到严真真面前,扬起手便要挥下去。
“放肆!”碧柳急忙抢上,一巴掌便甩在了碧柳的脸上。
严真真忙拉住碧柳,齐红鸾分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五个指痕宛然在颊。
有一种愤怒,如被冰鼻的纹路般,在她的心底延伸开来。为什么,每一次她都要有人代为受伤?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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